风川默默的伸出小手想要为娘亲拍手叫好,虞初悄咪咪的用两个食指交叉在身前。风川乖巧伶俐,一下子就明白了虞初的意思,立马捂住自己嘴巴,而后又乖乖的站在虞初的身边。
“自古以来,凡事既出,自有出处。常言道,事出有因定不会空穴来风。乔大人觉得,今日下了这早朝,乔大人几次出现在北凉的言论会不会也似本宫的流言一般,弄得满城皆知。尽管我已经当着陛下的面说清了刚刚乔大人的事情是我随口说说的,可你说会不会有那种有心之人,唯恐天下不乱的非要添油加醋的让乔大人成为饭前乐子,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乔大人也要一一上前解释?”
乔迁依旧无言以对,他自认心亏,加上虞初牙口伶俐,自己要是真跟她对论,定也占不了上风。如今只好闭嘴,心中默念赶紧结束这场口头上的讨伐。
万尘安看着刘渡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默默骂道:“合着让我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们两口子早就想好对策了,刚刚演戏演的连我都相信你的无奈了。两口子八百个心眼,没一个好东西。”
虞初看群臣无人再辨一言,看着徐廖深思一会后,牵着风川的手走到了徐廖的跟前。
“前大殿下自幼拜师于徐公门下,除去殿下身份,徐公也很是爱护这个学生。徐公,你瞧瞧这个孩子,可觉得有些眼熟?”
徐廖定睛仔细看了看风川,眼皮突然抖动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虞初,又不敢置信的又上下打量了风川一番,迟迟未语。他神情欣喜,嘴角激动的有些抖动。风川看了看虞初,见虞初点头,上前抓住了徐公的手问道:“徐大人可认识我父亲?”
徐廖没有说话,虞初看出了徐廖的顾虑,然后看着下面的大臣们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前大殿下右臂处有一块巴掌大的心形红斑胎记,大家请看!”虞初上前脱去风川右半边衣裳,露出细嫩的胳膊。大家都好奇的挤过身子去看风川的手臂,果不其然,这孩子的手臂上方,也有一块跟刘渊极其相似的红色胎记。
“没错,我皇兄右臂上的胎记独特,在场的有些年纪的官员应该都知晓此事。父皇在皇兄及冠之年的官宴上提过此事,大家可还记得?”
此时,旁边的几个大臣点点头认同道:“当年先帝说大殿下这红斑胎记形状极其独特,是独一无二的标志。”
“是的,老臣也记得,那形状就跟现在这个小殿下的胎记位置,形状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在场的大臣,一大半都开始议论起来,时不时的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风川和虞初。就在这时,风川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递给了徐廖:“自幼这牌子就一直在风川身上,母后说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徐公既然认得父亲,那风川的母亲可认识?”
徐廖颤抖的接过风川手上的腰牌,那腰牌不似军用令牌,是手工雕刻的精致木牌。徐廖看着上面的图案不停的点头哽咽道:“认得,认得,这是大殿下和大皇妃当初大婚时,老夫亲手所刻之物。就是老夫老眼昏花,我也是认得这东西的。”徐廖拿着木牌含着泪看着虞初,几度哽咽在喉欲言又止。
“大殿下含冤而死,大皇妃也被奸人所害。大皇妃临盆在即时大殿下就出了事情,后来又听到大皇妃身葬火海的噩耗,老臣以为这孩子多半也是跟着去了,心痛至极。没想到是皇后保下了这孩子,于公于私,老臣都要一拜,皇后末药推辞。”
万尘安上前赶紧扶起了徐廖:“一把年纪了,就算磕头您老也悠着点。”
“你老子都不敢管我,你还念叨上了!”徐廖瞪了一眼万尘安,然后又上前拉住风川左右细看了起来,嘴里还默默碎念道:“真好啊,是真像……”
虞初转身过去看了眼刘渡,刘渡立马明白了什么,立马坐直身子道:“这风川自幼是皇后带大的,皇后暂无子嗣,所以寡人在之前就做主让他养在皇后名下。本身风川也是皇家血脉,并不冲突,众爱卿觉着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尽管也有觉着不妥的,但是见徐廖那些文官大臣都没有说话,自然也就跟着闭了嘴默认了。刘渡见无人有异议,笑道:“既然如此,小殿下也到了开蒙启智的年纪了,徐公你觉得小殿下拜于谁的门下最为适宜?”
徐廖看着风川哼道:“陛下定是觉得老夫无用了,若不然,老夫为何不能胜任该职?”
刘渡笑道:“就等徐大人这句话了,寡人也有此心,但是徐大人自己说年老要辞任的,以为徐大人不高兴再插手此事的。”
徐廖哼了两声不理会刘渡阴阳,慈目看着风川,眼神很是和蔼和欣慰。他的眼睛是湿润的,风川跪在徐廖跟前:“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看着如此机灵识大体的风川,徐廖又忍不住看了看虞初,欣赏之意也油然而生,对虞初也多了份尊重敬佩。
“都退了吧!”
朝上无人多言,都一一散开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