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封丝棋拿着着了火的外衫在地上拖着。她一边拖着着火的衣裳,一边不停的将烛台上的蜡烛推到在地,“哈哈哈,都去死!”
她拖着衣裳走到陈云跟前,俯身看着卧倒在地的陈云眼神突然阴沉下来:“就是你,陈云,就是你,就是你和你的这些暗卫!”
陈云一手撑地一手捂住鼻子,中途想说话,但又不敢将手从鼻子处拿开。另一边刘渝硬撑着脚步走到封丝棋的身边,他一把揪住封丝棋手中的衣裳,用尽全力想要将衣裳从她手中扔掉。可是此刻的他身上并没有力气,封丝棋用力一拉,刘渝就摔倒在地。
“棋儿!”
可是封丝棋根本不看刘渝,任凭他如何撕心裂肺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仍旧无动于衷。
“陈云,大齐律例要是拿你没办法,我有办法!”封丝棋将着了火的布放到了陈云的衣摆处,看着火苗一点点蔓延到陈云身上,嘴角才渐渐开心的笑了起来。
“棋儿!”
刘渝仍旧没放弃想要将封丝棋手中的衣裳扔掉,这次,他也终于抓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
火势越来越大,封丝棋自己的袖口也被那衣裳上的火过了过来。刘渝直接用手捂住了袖口,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直到袖口上的火苗熄灭。
封丝棋看着刘渝,红润的眼角反复暗流涌动。她蹲下身子快速捡起了地上刚刚被刘渝扔掉的布料,展腰挥手一扔,就扔到了十几个暗卫倒地的地方。往日伸手敏捷的云顶暗卫们,看着朝着自己扑来的火衣都往旁边用尽全力的爬开。
“哈哈哈哈,你看看他们,真有意思。”封丝棋一把将刘渝搭在她胳膊处的手摞开。“错的就是错的,你为什么不肯认!”
泪珠落在刘渝的手背上,很块就干了。好像刚刚的一丝凉意都也是错觉。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疯了吗,快出去!”
“出去,怎么出去。把门打开好让你还是他们有机会逃出去?”封丝棋看着匍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那些暗卫,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爽快。“我等着这一天,足足等了九年。是陈云让他们去的封府,我不会放过他们每一个人。”
封丝棋红着眼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深情款款看着她的刘渝。
“还有你,你的默许,你的无动于衷,所以有你一份!”
封丝棋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摆,就算到了如今,她依旧还是会心疼。他手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她的手舍不得推开他:“就好像那天,重来被陈羽轻一剑刺死的时候,你依旧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懂事,就算我所有心爱的人和东西被剥夺了,我还是要学会压抑自己情绪,要以大局为重?”
陈云撑地的那只手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刚挣扎着扑灭了火,又听见封丝棋提到陈羽轻。他想起了什么,就想要起身问些什么。旁边的游青禾在陈云旁边帮助陈云起身,大概是吸入的毒烟太多了,二人费了好长时间才摇摇晃晃的勉强相互搀扶起了身。
封丝棋转头冷笑的走到陈云跟前,她欣赏着陈云着急的表情,漫不经心问道:“陈羽轻到底是倒霉还是好命,有你这么一个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
陈云干咳了两声虚弱问道:“你把羽轻怎么样了?”
封丝棋哼了一声冷冷回应道:“她此刻应该在见她该见的人,赎她该赎的罪。”
陈云两眼瞪着陈羽轻恼羞成怒道:“你以为区区毒烟,能奈我何?”
地上的暗卫听见陈云的话,也逐渐爬起了身,四处散开想要去破窗破门。
“陈云,至始至终,是你勾结的悲凉。”封丝棋步步逼近陈云,脚步轻盈却坚定。“丞相都满足不了你的野心,非要这么多北齐士兵为了你的野心陪葬。你何德何能,你怎么敢!”
陈云慢慢的往后退,他看着封丝棋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长剑,不停的往游青禾身后站。游青禾心中害怕,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让开,最后只好假装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啊!”游青禾还不忘拉着封丝棋:“皇后娘娘,你冷静,封将军的死不能全怪陈相啊!”
可是封丝棋并不听游青禾的话,执意往前。两侧的暗卫看见陈云有危险,都纷纷过来想挡住封丝棋的剑。若是以前,封丝棋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浓烟中混烧的可是她亲自跟虞初讨的石经散,可以让人全身麻痹,难以动力。她见过虞初给小猫小狗用过这样的药,没想到用在人身上依旧这么好使。
刘渝看着平日里跟小猫小狗说话都温温柔柔的那个女子,现在眼睛都不眨的将剑刺在那些暗卫身上,直击要害。暗卫倒下一个又一个,他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陈云,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