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似乎还有几位神秘的笔友,每次她都会盯着那些寄来的信的内容思索片刻,然后钻在书房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不过这三个月里,有花边新闻说被关在纽蒙加德的格林德沃似乎对他的老对手重燃起了杀心,每天都有跨洋来的鸟儿飞了个半死把那些信送到霍格沃茨的教师席上。
亦或是最近的傲罗建议小报上,有内容提出或许种植中国咬人甘蓝去咬那些食死徒的脚腕也是一种战斗方法。
瑟兰每天都笑的很开心。
自魔法部回来后她身上的束缚似乎都一下子被抛在那个任务地点里,随着滚落下的水晶球们摔了个粉碎。
当凤凰贴在她耳畔的时候,白发女巫嘴角牵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雷古勒斯却从中看到了一丝兴奋和残忍。
“……现在,让我们见证时间的加速吧。”
瑟兰打了个响指。
屋子内的装饰没有动,她也没有瞬间苍老或是返老还童,雷古勒斯却很分明地看到,那只漂亮的凤凰在瞬息间经历了无数次的涅槃与苍老。
他在瑟兰的示意下去看窗外。
那些楼房在快速地经历一次巨大的改变,时间的洪流奔涌向前,雷古勒斯亲眼见证了它们的流逝,那是他认知以外的东西,以及自己身上骤然破碎的某种枷锁。
时间被加快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过去了多少年?
凤凰还在快速地坍缩重生,瑟兰站在毛茸茸的地毯之上,银灰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她也在看向雷古勒斯。
“……这是什么?”
“这是诅咒。”瑟兰兴致勃勃地说,“而现在你也和我一样了。”
她抚摸着凤凰又一次涅槃后生长出的绒羽,吐出的话语对于雷古勒斯而言不知道算不算的上仁慈。“雷古勒斯·布莱克,从我救起你以后,你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我们都会被时间和你过去认识的人抛弃。”
她真的是一个疯子。
雷古勒斯想。
……她可比伏地魔疯多了。
他定定地看着瑟兰,许久没有说话。
他似乎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然后突然“啪”地一声从屋子里消失了。
凤凰回归,处于雷古勒斯身上的禁制消失了,他这么快地幻影移形,应该是去确认这十几年间发生的事情。
“你觉得他跑了吗,法泽尔?”
瑟兰慢悠悠地说道,漂亮的凤凰没有发出声音,这么多次的复生浪费了很多气力。它站立在瑟兰的肩膀上,轻地就像一根鸿毛。
每只凤凰都是不一样的。它们的尾羽各不相同,但都保留了强大的魔力,因此也被视作魔杖的介质,连接了巫师们的魔力回路。
它智慧的双眼似乎透过了女巫的外表,看向她的灵魂。
“我也觉得。”
也不知道法泽尔说了什么,瑟兰站在客厅里,白色的长发披散着,似乎有一瞬间特别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