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朝他摆了摆手,随后两只手搂起裙摆形象全无地蹲在地上,做出呕吐状。
他就近走到卖东西的店子里拿了水付钱,低头看到了座机,随即问道:“打一次电话怎么算价格?”
……
挽月刚蹲下没两分钟就吐了出来,一边呕吐一边在想这次的身体没有上一次的身体素质好,上次路更烂、车更差,但她坐了个来回都只是有些疲惫和不舒服。
果然是有舍有得,这次原主身份是个大小姐,自然是身体素质比不上农村干农活的村妇。
吐完过后她总算感觉好多了,抬头看了眼司白起的踪影,还没回来。
她刚想抬手想用袖子擦嘴,思索片刻还是放下来。
之后还要在省城见原身的熟人,这两天在路上估计也没时间换衣服。
先忍忍,等司白起回来吧。
索性没几分钟司白起就从街对面的店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水和纸巾,行李箱呢?!
她一转眼,箱子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没丢。
还好这里不是镇中心,客车下站的地方也不是这里,所以周围街道零零散散只有几个店开着,也没啥人。
不然转头说不定司白起甚至连自己都找不见了。
“漱漱口吧。”司白起几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把水递给她。
她接过漱口,然后又用纸巾擦干净嘴,下一秒起身后退几步,直到离自己的呕吐物两米远。
她这举动惹得司白起发笑,“怎么还嫌弃自己刚吐的东西。”
挽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能不嫌弃自己刚拉的东西?”
司白起哑言,这话说的也太糙了,以前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刻薄的样子。
不过她现在不开心,还是别惹她生气了。
“需要我扶着你走吗?”他问。
“不用,你提行李就行了。”她停顿一下问他,“然后到镇里了我们要怎么回省城呢?还是坐车吗?”
“还要坐一段路的车,之后飞回去。”
“飞机?”挽月疑惑。
“对。”
挽月心里更疑惑了,现在可是1988年,这附近哪里有机场?
还是说……是司家有私人飞机,可是附近没跑道的话也没办法降落啊?
不对,她记得这附近的市区有一个军区驻扎,好像是有空军,不过那是2024年。
她想半天摇了摇头又用手捂住,刚走几步就头晕。
司白起又担心的把她扶住,然后把两个箱子叠在一起。
“算了不走了,坐这上面吧,再过一会儿就有车来接我们了。”
挽月顺势坐下休息,司白起立在她身旁,把她的头轻轻挨在自己身侧。
“这样要好些吗?”
“嗯……我睡会儿。”挽月脸色有些苍白,就这么挨着他沉沉睡去。
司白起垂下头看着她,用手轻轻隔着帽子摸了摸她的头,满眼心疼。
中途挽月再一次醒来是在一片漆黑的轰鸣声中,耳朵上似乎还罩着什么东西。
她抬手摸了摸,是耳罩。
她勾起覆盖在眼睛上的眼罩,司白起正坐在她对面,此时也已经带着眼罩睡着了。
再转头一看,眼前赫然是直升机内的场景,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都有人。
想了想,她还是把眼罩重新戴好,随后酝酿睡意沉沉睡去。
XX
“肖月,醒醒。”有人轻轻拍了拍她肩旁。
扰人清梦的家伙。
挽月皱了皱眉,脸转了个方向朝面前的肩膀躲了躲,手也不自觉搂紧面前的人的脖子。
“我说了,她身体不舒服,不要打扰她休息。”
司白起的声音离得很近,但声音似乎压的很低。
嗯?她好像是被人背着的?是司白起么?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背着她的人侧脸很帅,是司白起没错了,不过他们似乎已经到地方了?虽然脑子还不清醒,但是眼前青砖瓦房似的构造一看就是上个朝代传下来的老房子。
此时周围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恍惚的扫一眼看去,院子规模不小。
她头又悄悄换到了另一边。
走在司白起身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对方此时正走在稍微前方的位置,离她和司白起都有一段距离,应该就是刚刚想要叫醒她的人。
对比身高看起来和司白起相差不大,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和原主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有一件事毋庸置疑,明天睡醒后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省城这些人可没有村里的人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