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蛰伏了十五年,岂会是个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当他默许她第一次触碰自己的那夜开始,世俗早就抛至九霄云外。
世俗若是诅咒他们天该诛地该灭,那他就敢拉着世俗一起掀天揭地,倾山覆海。
沟壑分明,精雕细刻的轮廓,实在太容易让人消火。
特别是尉迟长云越来越会施展自己的优势,时不时像个男狐狸精一样,翘着眼尾,蜻蜓点水的耍手段撩拨她,偏偏,她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一张好看到惊世骇俗的脸,谁能拒绝?
被折磨到终于认输的闻玳玳,喘息间才迟钝反应过来:“你在船上诈我?”
“闻大当家的脑袋,怎么还不如身子敏感?”
三言两语,就把她坑回来了,倒是符合尉迟长云速战速决,雷厉风行的风格。
不过再熟悉不过的手段施展在她身上,可恨的,她居然没识破?
定是又被色所迷。
“你变了。”闻玳玳一句话快要连不成串。
“吾本就如此。”
早朝后。
尉迟长云将累睡的闻玳玳一把从被窝捞起:“吃点儿东西,吾带你出宫一趟。”
黄昏,翠微山下。
素了半年的尉迟长云,差点把闻玳玳腰腿跟弄废。她仰头望着直上直下的山瑟瑟发抖:“师父,如果徒儿没猜错,您不会一时兴起,才想带徒儿爬这座山吧!”
因为画舫之事,尉迟长云整夜没合眼,大早晨的又发了疯的闻玳玳身上奋力耕耘。到现在为止都没歇息,仍然生气勃勃:“吾记得很早之前,就在这翠微山,苍旻说,吾藏匿不露,不够坦荡,并未将斩魂剑的最后一个招式传授给你。”
闻玳玳:“徒儿不是差不多练会了?”
“不够。你之所以能将最后一招施展出来,不过是因你曾经历过生死,领悟到一些皮毛而已。”
“那师父的意思是大老远的跑翠微山,重新教一下徒儿?是宫里的地儿不够大?”
“是不够高。”
闻玳玳心死如灰。
尉迟长云先一步沉稳的迈上石阶,回头示意她跟上。
闻玳玳一迈腿不要紧,浑身酸疼:“师父,为何爬山上练?”
“登顶后,吾告诉你。”
闻玳玳内心极为抗拒挪动步伐,脑筋没等盘算完。
尉迟长云的手已然探至,一个猛力,将她拉上几蹬石阶。
经过数次深呼吸的沉淀,闻玳玳手脚并用,紧随着尉迟长云的步伐开始攀登。
这座山峦的陡峭超乎想象,每攀爬一段,她都会不自觉地抬头张望,确认尉迟长云所处的位置,确保两人之间能追上的距离。
之前伏在他背上沉沉睡去,未曾觉察到翠微山石阶的独特之处,而亲自踏上这蜿蜒扭曲的石阶后,这山路仿佛与尉迟长云那令人捉摸不透的个性,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好不容爬到在距离山顶十米之下的藤蔓缠绕之处。
尉迟长云就等在那里。
闻玳玳终于窥见了曙光。
悲催的,妙不可言的东西发生了微妙变化,她的脸色骤然一变。
尉迟长云察觉到异样,关切地走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小衣开了。”
尉迟长云:“.…..。”
见四下无人,天已经暗下来。
“吾遮挡着,你赶紧系上。”
闻玳玳伸出被折磨红肿的手腕,还有爬山已经彻底废掉的筋骨:“我疼的实在动不了了。”
尉迟长云无奈的笑出声,含着滚烫的气息凑过去:“我来。”
闻玳玳明知自己不行,还瞎撩,试图与他凑得更紧密:“师父,可不能乱来。”
半个时辰后,山顶之上。
嘴有些红肿充血的闻玳玳表示不想说话。
回想起先前尉迟长云频繁地调戏关听肆,她就应该有所察觉,一个男人,怎么做到比女人还魅。关键在于,尉迟长云还擅长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
“特意为你练成斩魂剑最后一式盖的小屋,不想看看吗?”
闻玳玳不想说话。
“今夜你与吾宿在这儿,明日清晨,便可以练了。”
闻玳玳不想说话。
尉迟长云只得将人揉进怀中:“吾下次轻点儿。”
“再慢点儿行不行。”
终于。
闻玳玳对这些虎狼之词炸了:“你闭嘴。赶紧说说明日怎么练。”
“很简单,从这高处跳下去,体验生与死的界限。”
闻玳玳:“.……可我。”
“远远不够,当年,吾可是跳了上百次。”
闻玳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