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不等山山把话说的更透,闻玳玳便已领悟其背后的深意。
若想厮守,做与他并肩的皇后,鬼膺村的英灵遗孀,这层特殊的身份,已经是尉迟长云竭尽所能给予的最高庇护,确保她免受世间一切伤害。
若想以守陵人闻玄知之女,尉迟长云徒弟这个身份站在阳光下,那将要面对的暴风雨,并非尉迟长云解决不了,而是担心拖下去,又不知生出什么其他事端。
自两世以来,师徒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就是不再轻易掀起波澜,因为真的折腾累了。
山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见闻玳玳神色默然,若有所思的,退下了。
第二日黄昏,尉迟长云来了。
悠闲无事之际,闻玳玳正懒洋洋的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小憩。
光,穿透了古树缝隙,洒在她清丽灵秀的小脸上,粉妆玉琢,如雪剔透。
春去秋来,日月如梭,当年那个尚未及他手臂长的孩童,历经两世沧桑,已与他并肩共度血雨腥风,近四十年光阴,相陪相伴。
他悄然步至,蹲下来,拇指擦掉她娇憨流出来的口水,上上下下,他细细端详着近在咫尺已经长开的五官,尽显细腻。
天生上翘的嘴角泛起浅浅笑意,慢慢扩散,直至一丝不自然悄然显现。眼底开始逐渐染上了一层深邃的暗色,在他那双多情深邃的眸子中,侵略性的占有|欲如潮水般汹涌,强烈而又清晰。
最终,他微微启唇,在她桃腮上,轻轻一啄。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留下一片涟漪。
不经意的春风,却掀起了闻玳玳的惊涛骇浪。
双睫一颤。
察觉她要醒的尉迟长云,有些心虚的正要起身。
却一把被闻玳玳眼疾手快的勒住脖子,坏笑着拽了回来。。
唇瓣相贴。
撕咬式的侵入,让尉迟长云呼吸一再不稳。
他显得有些重力不稳,索性单膝跪地,左手抚进她的发间,右手捧起她早就想揉搓一番的脸,专注应对她的索取。
尽管两人分别的时间并不长,闻玳玳的力度,像是饿了很久般,对着尉迟长云一路狼吞虎咽、攻城扫荡,甚至不乏近乎强迫的蛮力。
血腥的甜和着津液,分不清是谁的,一口口吞下。
闻玳玳比一个男人都要霸道凶猛,把尉迟长云的唇恨不得咬碎,混入血肉。
渐渐地,尉迟长云被闻玳玳一个劲儿的索取,闹得升腾起想要放纵的冲动。
他深呼一口气,终于推开了她:“吾是来与你一道用膳的,饿了没。”
“饿。”
尉迟长云扶着竹椅直起身,去拉她:“既然饿了,吾这就让人布菜。”
闻玳玳一下子跳到尉迟长云身上,盘住。
这股子劲儿太猛太冲,尉迟长云本能反应的将人托好。
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反应后,闻玳玳近乎挑逗地在他耳边低语:“师父,有时候能填饱徒儿,不仅是那些饭菜。”
尉迟长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好看起来,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至整个颈部。他格外正经的问闻玳玳:“为师没记得先前教你这些,你到底都是从哪儿学的?”
闻玳玳抱紧了尉迟长云:“徒儿若说,是无师自通,师父信不信?”
尉迟长云俨然是不信的。
闻玳玳指尖轻轻的在尉迟长云脸上,描绘狐狸眸子的轮廓:“其实徒儿早就想这么做了。”
尉迟长云一挑眉。
“徒儿觉得师父生气的模样很好看,好看到让徒儿心情愉悦,所以,徒儿便总想欺负师父,想看一步一步把师父逼到绝境,展现的绝美风华。”
竟是这样。
坦率地说,就是造化弄人,锻造了她如今外表看似温顺实则内心狂放不羁且略带疯狂的独特个性。
不过,尉迟长云今日来,还是想就着那夜的问题,要个答案。
软下音调,勾着嗓子问她:“你既然那么想……想不想要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提及这个,闻玳玳当然知道尉迟长云的意思,也软着调调问他:“师父何不先回答为何想与徒儿有名正言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