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雷掣电,被闻玳玳一把揪住他前面若隐若现的痕迹。
被拽疼的尉迟长云没忍住蹙了眉,发出万万受不住的闷哼。
嗓音从喉间最深处发出,嘶哑又折磨人,比方才摔碗还干脆的冲断闻玳玳的理智。
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的夜里,尉迟长云也有精准视物的能力。
他看得清,更眼见着,闻玳玳眼眸加速失神,
按照以往经验,但凡她认准了某个地方,会穷追不舍,搅动到两人一个心累到极致,一个手累到极致为止。
尉迟长云尝试抬手挡了几次 。
她的乱下手就像是惩罚似得更重了些,反反复复欣赏聆听着月色渲染下,与心跳共振刻意压低几分疼痛声的暗哑。
不够!
不够!
力度不够!
打开未知世界大门的闻玳玳不得不感慨,世间怎会有这样好听的低叹。
好听到,她想将尉迟长云长长久久囚禁在身边,狠狠的凌虐。
鲜血逆流,一股子不知哪里来的冲劲儿上头,重伤在身的她居然瞠目结舌的坐了起来,只为豁上手劲儿要听比下雨天琮琮铮铮的淅沥声,比冰泉击玉更要清澈,淬了毒的低吟。
色胆包天,无所畏惧。
形状分明的线条,弹性紧实的手感,让闻玳玳彻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越来越豪迈不要命的举动,几乎吓到了尉迟长云,赶快弓下腰试图让她躺回去。
也正是美人入怀,自投罗网的举动,成功取悦了闻玳玳。
脑袋还没来得及沾到枕头,生怕尉迟长云逃离,占便宜的手一把薅住他头发,命令:“你去里面躺着。”
把淫心匿行说的条理清晰,压根儿不是闻玳玳的风格。
尉迟长云盯着她意志坚定,却又分外神魂离体的无光眼睛:“让孤去去里面躺着做什么?”
“摸不到。”
什么摸不到,尉迟长云再清楚不过。
有些恼的干脆拒绝:“不行。”
小手薅尉迟长云的头发简直毫无轻重,狠狠一拧,放着最凶的话:“不摸我睡不着。”
“……不是有血。”
“我就要摸。”霸道强硬的态度里,加了骨子愣劲儿。
“不可。”
“就要。”
来来回回,两个人就那么几个字。
尉迟长云的头发,也终于被她示威性的薅下来几小缕。
胁迫恐吓不成。
似乎想到尉迟长云忧心她的伤势,又直挺挺的坐起来,松开薅尉迟长云头发的手,一个劲的往自己伤口上戳。
对尉迟长云的身体,尉迟长云的低吟到底是有多渴望,她才能对自己下那么致命的重度。
刚止住血刚缝合好的口子,就那么在两人眼前印出血来。
尉迟长云抓住她手腕,呵斥停止令人目眐心骇的举动。
“你这是做什么?”
“不让摸,我就死。”
尉迟长云真是奇了怪,平时都是闷不吭声的埋头干血,今日还能说需求了:“为什么一定要摸呢?”
直言不讳:“手感好,你叫的好听。”
尉迟长云:“.…..”还不如不问。
师徒二人最终的争执结果就是,尉迟长云挺尸在了床里,闻玳玳诡笑着扑了上去享受她的猎物。
尉迟长云严防死守他的底线,小手多次试图扒开他的衣领,钻进去感受肌肤相触的温热。经过几次不成功的较量后,尉迟长云终于无法忍受,使出了真正的力量,最终让闻玳玳放弃了。然而,这却换来了她在那两点樱红上施加更大的摧残。
可惜的,无论她多折磨的羞辱,都再也没换来他一声勾人的低吟。
显而易见,最后两人又同床共枕的睡了过去。
尉迟长云被折腾了三天,他实在是挪不回去了。
就那么在闻玳玳好不容易呼吸均匀,吮吸减慢时,他也沉沉的合上了眼。
天光大亮,空气微冷,鸡鸣犬吠,袅袅炊烟,日头透过窗纸洒进来的点点碎银,煞是好看的怎么也驱走不了闻玳玳一脸阴霾。
她端详着尉迟长云衣衫不整与自己同床共枕,十指紧扣的手,咬牙切齿,气到想笑:尉迟长云,这就是你说的别让我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臆想?
真是受够了他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的反复无常。
老色坯,阴阳脸。
浓密的黑睫抖动。
尉迟长云要醒了。
闻玳玳赶紧闭上眼,她倒是想看看,趁着自己睡着,他还想做什么下流之事。
晃了晃神,尉迟长云睁开眼后,自然也发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指。
他先是叹了口气,就开始挣脱,整理衣襟,行云流水连丁点都没有碰触到她的,从床上翻了下去。
脚没来得及着地。
幽怨的声音砸了过来。
“师伯,要不要解释下。”
尉迟长云:“.……”
“大半夜爬师侄的床,不合适吧。”
尉迟长云:“.……”
他是在应付两个人吗?一个白天,一个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