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又深邃的狐狸眸子,带着星星点点的湿润垂下目。
闻玳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她十分享受此时此刻。
不停地增强吸力,唇角的厮磨,毫无章法的磨牙吮血仿佛已经满足不了她。
滑溜溜鲜润又灵巧的东西,没完没了钻进一再跟天塌了没区别的尉迟长云口里。
如狂风骤雨般,毫不缱绻,毫不温柔的,去啃噬。
恨不得,要将尉迟长云的整张嘴吃掉,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其中好几次,闻玳玳都要差点咬断尉迟长云的舌头。
一个躲,一个找。
死缠硬磨
不亚于手上过招,唇齿上,师徒间,若是尉迟长云不妥协,怕是闻玳玳也要见个输赢。
分外难熬的尉迟长云一下子醒悟过来。
闻玳玳因为蛊虫原因许久没喝血,方才不断提醒他将血擦掉,定是已经察觉自己开始压制不住熟悉的yu望。
想明白这点的尉迟长云,试着推开闻玳玳一点,试图说句让她恢复理智的话。
也正巧,唇上的血应该被扫荡个干净,一呼一吸间,她踮起脚,将带血的唇无缝衔接的又落在了他喉结上。
尉迟长云:“……。”
像撕咬肉干一样,牙齿一口接一口的用力在他喉结附近留下连串红痕,辗转流连,用力研磨。
丝丝缕缕的血,顺着小小的裂口,被闻玳玳吮了出去,亲密的距离,尉迟长云甚至能听见她不满足又急促的吞咽声。
其实,闻玳玳不乱动也倒没什么,尉迟长云坚信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偏偏背后跟猫爪子似的小手察觉他不挣扎后,开始随着吸血的幅度,上下左右游移起来。
先是因为高矮的距离实在让她垫着太累,让尉迟长云一个劲儿的低头,方便索取。最后,腰部的窄度好像正适合搂抱,游移下去,便不再动了。
尉迟长云有些茫然无助,他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刻。
心脏非常不合时宜的跳动沉重,而且沉重的厉害,甚至想一度闷死他。
这种一旦窒息感迎来,五脏六腑,脉络神经便会随心而动,头晕,反胃,接踵而至。
思绪陷入一团乱麻之中,就算最令男人心驰神往的旖旎,最让人难以把持的阵势,落在尉迟长云身上,除了注意力难以集中之外,他的四肢也逐渐变得僵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与此同时,一种陌生的、翻腾的情感也悄然涌上心头。
他告诉自己不要去想,现实境况又是根本无法摆脱。
艰难的斗争拉扯。
帐窗外,下雪了。
天色也越来越阴暗,
漫天飞舞的雪花在风中打着旋,像一只只触不可及、干净无暇的白蝴蝶,乱琼碎玉,纷纷扬扬的落下。
尉迟长云有些站立不住,明明战斗力那么强悍,善谋神算的人,眼下却可笑的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怎么办!
仅仅是,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吗?
还是上一世的亏欠,让今生的他对她毫无底线的一再纵容。
为复国,他的世界已经那么脏了,她,是他心中仅剩的净土。
闻玳玳。
这个比雪都要纯净上三分的孩子。
她是他的命啊!
粗野攻击性让尉迟长云败下阵来,大有非要将他榨干血的意思。
尉迟长云再次试了几次,始终弄不开她后。
双手开始四处摸索着找支撑,想看起来不那么无助。
他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矛盾,骨子里的反抗情绪开始沸腾,一时间,冷汗涔涔。
慢慢的,就在眩晕的恶心感涌上来的同时,还有身体有了禽兽般的异样反应。
终于,忽的,理智战胜了回来。
是受蛊虫影响,让他也产生了近乎渴望的想法。
恰巧,听到主帐外有脚步声传来,硬生生的,也顾不得闻玳玳疼不疼,自己疼不疼,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粗重的呼吸一喘,用哑到像是做了什么似的声音制止:“好了,差不多行了。”
“嗯?”眼神迷离,俨然是一副完全不受控、不受自己支配的模样。
当谢少昂带着被药箱的苏青进帐,看到的震惊一幕就是尉迟长云打算避嫌,而闻玳玳跟饿虎扑食一样,不要命的抱着尉迟长云啃。
见两人衣衫不整,特别是尉迟长云脖颈已经泛紫发亮,嘴唇红肿的痕迹,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齐齐愣住。
谢少昂错愕在原地,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剑:“……。”
苏青不知该看,该看,还是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