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一开,她被草莽兄抢先一步拎了出来。
苍羽死人眼危险一眯:“要如何让我信你,她仅仅是个质,而非……。”
吧唧。
闻玳玳被迫当定情信物,看着编发的人,将握剑的人暴力拉近,在应该是嘴的位置,迅猛亲了一下。
闻玳玳:“……#¥@#%@%#@”
眼睛脏了!
哐啷!
剑掉在了地上。
编发人被丧心病狂的紧紧搂住:“听肆,本王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寐王逼着你与紫殇为敌,是不是那个余孽许诺了寐王什么?你放心,那个余孽许诺的东西,等本王做了新帝也能给,而且给的更多。”
听起来,草莽兄也颇为动情:“文容,醒醒吧,你与我的事已经在紫殇帝那里所不容,紫殇帝不会让你坐上太子之位。”
苍羽猛的将草莽兄拉开,给他吃定心丸:“谁说本王要做太子,本王想好了,要直接做新帝。”
“新帝?你是要……。”
正在洗耳朵的闻玳玳一惊,瞬时明白了草莽兄的真正目的。
“弑父?”
弑父!
闻玳玳心中冒出的两个字与草莽兄口中之言,齐齐而出。
诱苍羽弑父,那么临渊国卷土重来,又加上了一条名正言顺的理由。
下作又烂透了的主意,闻玳玳没想到世间除了尉迟千澈,还能有第二个畜牲能想得出来。
闻玳玳真是期待最后击溃苍羽的到底是权利,还是一颗真心错付。
耳边,两个人完全无视她这位“定情信物”的感叹时局弄人。
万万想不到,草莽兄哄起人来,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听得面红耳赤,简直又撩又浪,野到没有下限,突破她的认知。
说到激动处,苍羽才终于想起“定情信物”是怎样的人物,没前没后来了句:“本王先前倒是小看了你。”
“.......。”
仿佛一记警钟敲醒了闻玳玳,防止苍羽为情所迷,将她说尉迟千澈的坏话给泄个底朝天。
忙故作镇定话里有话的提醒苍羽:“自始至终,我可没骗过你。”
说完,无神的目光故意看向远处,但愿苍羽能看出她现在的端倪。
如今,她手中有了真假关听肆的把柄,纵使暂不知国库位置,但也不怕苍羽不合作。
虽然苍羽一直想弄死她,偏偏因为各种顾忌又弄不死她。
而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闻玳玳压根儿就不怕死,她最怕的是尉迟千澈健在人间。
果不其然,苍羽不知是听进去了她的话,还是望着她奇怪。
草莽兄锐敏,及时解释了闻玳玳的眼瞎过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还好,苍羽脑子没彻底成浆糊,确定几句草莽兄今夜不走,两军暂不开战后,又黏糊了几句,临到黄昏,匆匆回军营了。
待到窗户被关好。
闻玳玳就听到草莽兄无所顾忌的冲到屏风后,忍无可忍,避无可避的开始干呕。
恰在此时,谢少昂进到屋里来,应是回来了有一会儿,探知屋内的动静,没敢轻举妄动。
估计遇到草莽兄这幅样子不是第一次,谢少昂从善如流的准备了桶,帕子,和味道浓郁到苦涩的花茶。
看在上辈子死在这位假“关听肆”怀中,替她骂了尉迟千澈的份上,一时摒弃前嫌,看他顺眼起来,琢么多少要关心一下,走到屏风跟前:“长云,你还好吧。”
谢少昂虽不知屋中发生了什么,但见尉迟千澈深恶痛绝的模样,估计比之前的逢场作戏更难捱。
又加上方才没避着闻玳玳,不知闻玳玳又会怎样胡思乱想。
谢少昂本想帮着主上解释解释,尉迟千澈面色黯然,沉默着摆了摆手。
谢少昂交代闻玳玳暂时帮着照顾下尉迟千澈后,出去找店家弄点热水了。以往这种时候,碰了不该碰的人,尉迟千澈定是要觉得自己浑身脏透,用烈酒消毒泡澡,可若是那样做,定会被闻玳玳看出来。
哎,一声长叹。
谢少昂出了门。
闻玳玳听草莽兄迟迟不出声,悄悄走过屏风,感受着草莽兄的气息,慢慢蹲下来,给他轻顺着背安抚:“长云,放宽心,今日你亲了他人之事,我不会告诉关听肆。”
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了,尉迟千澈漱了漱口,也不在意仪态的无力坐在地上,歪头瞧了瞧她竟然没有落井下石的态度转变,嗓音带着刚缓过劲儿的低哑:“闻玳玳,我要说件事,你最好记住。”
闻玳玳竖起耳朵。
“我不喜欢关听肆,也不喜欢......小竹,更不喜欢方才的苍羽,没有独特的癖好,更不会随便心悦一个女子。所以,你就别成日瞎想了。”
真是难得草莽兄一板一眼说清楚自己的私密事。
可能是女子八卦之魂的天性,闻玳玳嘴贱的顺口问:“那你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