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迫切想知道尉迟千澈当下强大到什么程度的闻玳玳,思虑如电如风,飞速旋转。
“东方世界与西方世界的龙渊国、孤月国两帝因苪国结缘,成为夫妻,而苪国也被这对帝王夫妻攻下收入囊中,现称苪城。赤水国如此放任紫殇军在自己与苪城地界上大动干戈,一次能得罪两国,也就是说,师父联手的不仅是龙渊,还有孤月?再加上寐国,如今是三方世界助阵?”
至于胆大包天。
“孤月、龙渊没找到合适的攻伐借口,只能私下相助,如今的局势,与师父而言,倒是好事,给了孤月、龙渊回击的好由头。”
很久,尉迟千澈盯着碎碎念,一遍又一遍的纠正方才揣测的闻玳玳没有做声,若有所思。
直到闻玳玳第三次叫:“长云?”
尉迟千澈才回过神:“嗯。”
“我说的可对,只要无尽峰的龙渊军解困,下一步,将直取皇城?时日算下来,两个月内能见成败?”
分毫不差。
于上一世。
不过,这一世,尉迟千澈打算的是一个月内。
因为,赤水城一旦插手太多,敌对关系成立,他就不可能替尉迟万月保下梅让知,那么悲剧就会连续上演,到时纵使是他想藏私,军中的将士也不会同意。
看来,解决苍羽后,要借这次机会,与赤水国主谈谈,能结盟最好,结不了,至少袖手旁观。
滋时,紫殇没有强大的赤水国相助,四国对一国以及那些不成气候的临界小国,赢面已经不是一般的大。
“差不多,不知你可愿意随我去无尽峰和谈,也算是帮你师父做件事。”
“你想当着紫殇军的面策反赤水军?”闻玳玳以为自己的想法平日就够不着调,想不到眼前的人,比他还异想天开。
跳脱的说话方式,剖毫析芒的精准判断力,与赤水谈判,尉迟千澈发现自己徒弟出奇的合适。
“要试试吗?你师父教了你那么多东西,总该有地方施展一下。”
“师父教我什么了需要施展?”闻玳玳随即跟上句,就差没说除了罚就是罚。难不成给赤水军表演一场喂羊作诗,还是一炷香能身上不占一滴血的开膛破肚多少只鸡?
真是端正不过五句话。
尉迟千澈松了松有点脸上有些不舒服的人皮面具:“……。”
有点乏累的叹了口气起身:“歇息会儿吧,你叫店家弄点热水来,我要沐浴。”
对于骤然截止的话题,闻玳玳有点不满,但知道再问下去,草莽兄怕是又要拿戏虐之言搪塞她,真真假假也不好分清。
索性,她也正好养精蓄锐。
开口道,:“在这间屋子?”
闻玳玳很难不想起那日清晨,令人窒息的暧昧。
如此一问,尉迟千澈顺着也想起来。
“以我们先下身份,去别处洗也不太合适。”许是见闻玳玳的神情太凝重,劝她放轻松道:“怎么,你怕自己控制不住?”
不说还好,闻玳玳更紧张了,她觉的蛊虫之事,还是与草莽兄说明白为好,否则总认为自己在觊觎他。
谢少昂已经不知何时知趣的退出屋子,去联络隐匿于城中的暗桩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二人。
说出来,倒是不难么难堪。
“长云,我想与你说说蛊虫的事。”
尉迟千澈猜到她想说什么:“是你我不可距离太近?”
自上次给草莽兄疗伤后,草莽兄好像生怕自己饿虎扑食,次次避的她老远,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自爱自洁,经过几次,今日闻玳玳才知,原来他都知道。
一时疑惑:“那你是与我有同样的感觉?”
尉迟千澈想了想闻玳玳最近几次的失智反常,而他有时候,貌似……好像……也并非无动于衷。
但他确定,那是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对徒弟,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情|爱无关……。
肯定道:“没有。”
“半分,或一点也没有?”
“没有。”
“哦。”
语气重,似有怅然。
“挺失落?”调侃的笑声,总带着几分蛊惑人的魅力:“小姑娘,轻易移情,不怕你师父会伤心?”
豁的!
本来说那些事就挺没脸的闻玳玳,被如此调侃直直惊站起来,稳准狠的锤了下尉迟千澈胸口,附踹了一脚:“你是不是有自恋病?”
先前被闻玳玳连戳胸口三刀,如今烙下病根的尉迟千澈,被方才那么一猛锤心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凝视着恼羞成怒的徒弟,破她难堪困扰:“我囚你,吼你,掉在悬崖上虐你,扇过你耳光,带你在生死局上周旋,对了,我还喜欢男人,如此还能对我有想法,闻姑娘,你莫不是有受虐倾向,喜欢被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