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用,从罗慧芳的惨叫音调提高了,可以看出来庞娇娇是个反骨仔。
当然,等华咏章发现凌佳被庞娇娇骑在身下,而庞娇娇被她反手掐住大腿时,就更麻了。
“不松手我可就打了,庞娇娇,我用针扎你了,到时候去验伤都验不出来!”
“她也不能打我!”庞娇娇松了薅头发的手,还要说啥,就见被她扯头发扯的飙泪的罗慧芳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她压倒了。
凌佳在最下面,随即发出了一声惨兮兮的嚎叫。
华咏章头皮一麻,对边上的两个同学说:“帮忙把她拉开!”
罗慧芳发泄完那一下,就被朋友架开了。现在只剩下庞娇娇和凌佳,还扭成一团。
华咏章记得她们俩没仇啊!
“庞娇娇,你起来!”
庞娇娇今天孤立难援:“有病啊!她咬我!她掐我!”
华咏章:……
她又看向凌佳:“你松开吧,你们俩都退一步!”
凌佳被脸朝下压着半天了,此时歪过脸,眼里迅速冒泪花:“让她先起开!我才松!”
华咏章无奈,抬手对着庞娇娇的脖子后来给了一下子。
庞娇娇眼一翻,晕了,华咏章一边惊喜,一边扶住她:“来个人帮我抬一下!”
结果话刚落音,她就发现自己也能抱动,就一把把人抬起来,顺手放到庞娇娇自个儿的床铺上。
凌佳已经坐起来了,头发像鸡窝,委屈巴巴的:“哇……”
“别哭了……”
凌佳根本忍不了。
于是华咏章对她比了比手:“你再哭,我只能让你跟她一样静音。”
她声音还跟平时一样,平静的,温柔的,甚至表情还有点小心翼翼的,但凌佳一下子老实了,捂着嘴流泪。
值班老师姗姗来迟,主要是很少有女生宿舍打架,而且女生跟男生们不一样,打打闹闹都是轻微的。
现场已经散了,其他人各自回到自己床上,值班的女老师进来:“刚刚是不是有人打架?”
华咏章镇定自若的走过去:“没有,她们吵了几句,现在和好了。”
值班老师打着哈欠走了。
华咏章回来宿舍,躺下,心想:也许真的该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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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娇娇醒来之后,扬言要告状。
华咏章只是瞧了她一眼,她就退缩了。
宿舍里也都不谈这个话题,一直到华咏章搬出宿舍后,庞娇娇才大言不惭的对外说是自己大度,因为如果告到班主任那里,打架的全宿舍都要去扫一个月厕所,当事人还要上升旗台读一千字检讨悔过书。
她不承认自己是被打怕了。
尤其是搬出集体宿舍的是华咏章。
随后凌佳也搬走了。
整个宿舍就剩罗慧芳这个不能打的了,庞娇娇立刻又抖了起来。
再后来话题传到华咏章耳朵里,已经成:她在宿舍被庞娇娇打的住不下去,才搬出去的。
华咏章:呵呵。
谢谢,一个人住清净太多了。不用排队不用等水,二十四小时有灯光,而且很安静。
不用每天一大早起床,看宿舍上铺挂着好几面被子瀑布,洗了衣服也不担心没地方晾了。
之前吃饭还靠每周回家背干粮,郑老太太一走,家里简直就没人记得给她准备这些了。
她每回跟她爹要生活费,就有种依萍回家要生活费的凄凉感。
现在一中的食堂开了好几个窗口,她爹给的那点钱,就够一天喝三顿稀粥。
华咏章也不是没说过这事,华长清心虚不过三秒,就板着脸教育她:“家里也难,我得一碗水端平吧,你大姐以前就这么多,你比她还瘦,你说你不够吃?”
华咏章辩解说她姐以前还有干粮背去学校。说的那周,她妈会给她备点,第二周照样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