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色欲熏心:“谁啊?莫非你是宫中的哪位贵妃?那这样不是更有趣了吗?”
白棠见这人已是失了智,再不欲多说,策马跑了起来,她还不熟练,不敢骑得太快,又怕那人追上。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棠棠!”
黑衣男子见到嘴的鸭子被人劫了,一怒之下往白棠的坐骑狠抽了一鞭。
马儿吃痛,失控地往前冲了出去。
“啊!”白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随着马儿朝前飞跑着,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颠出来了。
严燚也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眼见着白棠就要被颠下马了,他加快速度追去:“棠棠别怕,保持镇定,抓紧缰绳,身子伏低,双腿夹紧马背,踩稳马镫,保持平衡。”
白棠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脑瓜子嗡嗡作响,连接收信息都变得缓慢,迎面的风疾啸而过,刮得她脸颊生疼,双手也被缰绳勒得麻木。她勉强消化着严燚的话,努力一一照做,堪堪维持住了平衡。
快追上之时,严燚从马背上腾地飞起,在空气飞行几个踏步,终于落到了白棠的马上。
他从身后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有技巧地稳住马儿。
“你来了。”白棠顿时卸了力般地靠在身后的胸膛上,双手仍是紧紧抓着严燚抱着她的手臂,显然惊魂未定。
严燚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还在微微颤抖,心疼地安慰着:“别怕,我来了。夫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马儿渐渐地慢了下来,白棠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一静下来,就觉得腰间的大手炙热的很,身后的胸膛也是热的很。虽然让她感到很安心很可靠,但她还是不自在地扭了扭:“没事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嗯。”
严燚贪恋着怀中的娇软,嘴上只是答应着,却不见有丝毫动作。
她的腰好细好软,就连身上散发出的汗味都似带着一股香味,令他着迷。
他低下头,轻嗅着她的发,虔诚地吻了吻发髻,混合着一阵青草香。
这人啊,一旦开了窍,爱意便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可穆莎那边还有麻烦没解决。”
“别理她,她能应付得过来。”
“……”
两人就这样拥着骑行了一阵。恐惧过去,白棠渐渐感到手和腿都疼了起来,许是磨破了。
她忍了一阵,但见严燚还想继续这样闲走下去,只好开口道:“将军,放我下去罢,我手和腿都好疼。”
严燚这才往白棠的双手看去,她的两手虎口处均被勒出了一道很深的红痕,中心还隐隐往外渗血,周边也遍布着许多细小的伤痕。
他暗暗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这是伤到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严燚考虑到她双腿同样有伤,定是不能就这样回去的,否则只会加重她的伤势。故,他将她腾空抱起,让她侧坐在马背上。
双腿从紧挨着的马背上脱离的瞬间,白棠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腿根处更是火辣辣的发疼。
严燚让白棠双手环住他的腰抱紧他,在这个姿势下,白棠只好把半边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方,耳边传来的是一下下有力的心跳。
严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将军府,抱着白棠径直回到了他的紫金院。
路上遇到了福伯和王妈妈,在他们开口问询之前,一个眼神屏退了两人,只吩咐王妈妈准备点热水来。两人识趣地领着下人退出了紫金院。
严燚把白棠轻放到了床榻上,转身去倒了杯温水给她:“喝点水。”
“多谢。”
白棠想要用手去拿水杯,奈何手疼得不行。
“就这样喝罢。”
严燚把杯子凑到她的嘴边,白棠只好就着喝了。
严燚第一次伺候人,看着白棠乖乖的,感觉还挺满足。接着又去书架后面翻找出一瓶伤药:“让我看看伤处。”
白棠伸出双手,咬着唇忍着痛,让他清洗好伤口后再上药。
“还有腿上的伤呢?”
“还是让迎春来罢。”她伤的可是大腿根部啊!那是能随便让男子瞧见的地方吗?!
“迎春笨手笨脚的,恐清理不好,也弄疼了你。”
“那让王妈妈来罢。”
“王妈妈出去了,她还有别的事要忙。”
“那我自己来。”
“你手伤了,刚上完药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白棠:“……”
严燚循循善诱:“你我是夫妻,这没什么的。听话,让我帮你上药,不然时间久了,只会更疼。”
白棠犹豫了片刻,终是心下一横,掀起裙摆,严燚拿过一旁的剪子替她剪开裤腿,将它挽到了腿根处。
她双眼一闭,心想看就看了吧,她又不会少块肉,反而放任它继续疼下去的话,她才真的有可能疼掉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