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重江泽上道:“如果你死了,你妹妹的反应是很重要的。”
重江泽上突然想起了他摔下瀑布之后侥幸活下来,华生看到他的惊喜,顿了顿:“至少得你妹妹相信了,别人才有可能相信。”
“好吧……”宫野明美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了精神:“钱怎么样了?”
“已经到警方手里了。”安室透指着报纸的第二板块:“在毛利小五郎的帮助下,成功将凶手捉拿归案。”
因为港口大爆炸,这个案子只留在了第二板块。
安室透看着一旁的重江泽上:“这案子不是你破的吗?”
重江泽上抿了一口苏格兰威士忌:“牵扯到组织,把我供出来不太好。我和警方达成协议,把我隐藏起来了。更何况,最后的钱确实是他们找到的,凶手也是他们捉住的。”
……
几天前,他让宫野明美搜搜身体上有没有追踪器,却一无所获。
突然,宫野明美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我之前把一个手表送给了同伙。”
“原来如此。”缺少的线索被补全,重江泽上几乎是在瞬间想通了案子的前因后果,他自言自语道:“是用手表勒死了广田先生啊,这样一看你不想要这块表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以为组织成员不会计较这些。”
宫野明美:“我朝琴酒要了瓶安眠药……我可以问到他家的位置,一会儿给他喂进去……”
重江泽上有些不理解:“你跟踪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的住址吗?”
“因为我很讨厌被人监听的感觉……”宫野明美叹了口气:“况且广田先生已经被他杀了,我怕直接露面有危险。”
重江泽上点点头:“这边暂时不用管了。你先去趟警局,有人跟你接应。我这边有别的安排,结束了去警局找你。对了,琴酒给你的大概率是毒药,别随便乱用。。”
宫野明美惊了一下,但却抓住了别的关键信息:“警局?你是卧底?”
力加不是都在组织待了十多年了吗?怎么会是卧底!
“算不上,这你就先别管了。”重江泽上头也不回,嘴角微微翘起。
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琴酒见到那个男人……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呢?
……
宫野明美看着窗外明朗的天空,笑着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安室透愣了一下。
重江泽上一反往常的委婉,甚至隐约表现出几分咄咄逼人:“你水平不够。在组织里也不过是个外围成员,连代号都没有,到时候还要我们保护你。”
宫野明美看着重江泽上:“我知道。但是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之前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人可以保护妹妹……但现在我发现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爱的人。志保她…从小待在组织,我想让她见见不一样的世界。”
安室透在一旁没有说话。
重江泽上:“这你跟我说没用,你跟旁边那个黑皮说去,他有背景。”
安室透:“……”
你为什么要叫我黑皮?
安室透眉头紧锁,不做理会,反正这家伙没事就喜欢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没必要,我们这边不缺人手。你也不可能重回组织,去了也是添麻烦。”
“我可以做接应…哪怕不能进入组织……只是保护需要帮助的人呢……”宫野明美攥紧了被子。
重江泽上和安室透对视一眼。
重江泽上:“那你也只能做地下工作,毕竟宫野明美已经死了。”
宫野明美点点头。
重江泽上继续道:“而且你的脸……麻烦很大啊,总不能送你去整容吧?”
宫野明美愣了下,垂下眼睛。
安室透笑着道:“不过力加倒是对易容有点了解,或许可以帮助你。”
宫野明美想起来,那会儿她见到的的确不是他们两个,但是声音却很像,本来以为是接应的人,原来是易容了吗……
“但是易容不是只有贝尔摩德会吗?”
宫野明美疑惑道。
“哈哈,那家伙捡了贝尔摩德撕下来的脸皮。”安室透笑着道,似乎很开心:“然后直接研究了好几周,才达到现在的效果。”
重江泽上平静地看着安室透:“声音这边我可以想办法。你先给她找个训练的地方吧,毕竟你们公安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安室透被怼地汗了汗。
切,小气。不就是笑话你几句吗?
谁能想到这家伙会捡别人撕的脸皮呢,当时找的好像还挺狼狈的,翻了好几个垃圾桶!
这事儿其实蛮让人敬佩的,因为重江泽上的这番操作,易容并不是贝尔摩德的专场了。虽然在效果上还与贝尔摩德相差甚远,观察力强的甚至不需要根据平时的人物性格进行推断,但起码是一种进步。
但是获得废弃“脸皮”的过程属实不太容易,特别是一想起本身淡定自若的重江泽上背着贝尔摩德偷翻她家的垃圾桶,无果还差点被发现的狼狈样子......
不行,真是想起来就想笑!
三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接近中午,安室透贴心问宫野明美道:“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和力加给你带些回来。”
宫野明美轻笑一声:“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就可以,医院伙食还不错。”
重江泽上点了点头:“你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要安排转移了。你现在的身份最好不要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
宫野明美现在住院用的身份是安室透造的假身份——上野美和子。
虽说是假身份,但宫野明美毕竟牵扯到了组织,一旦被组织成员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据重江泽上了解,组织成员几乎分布在日本的各个行业,甚至包括日本公安和日本警察。
“我知道了。”宫野明美应道。
虽说成功保住了一条命,但宫野明美的脸上似乎总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安室透一眼就能看出来,暗想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身上还留了一些无法去除疤痕的烧伤,甚至连活着的事情都不能跟唯一的亲人说一声,还要承受着被发现的压力......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是这种事总归是要自己克服的,他再怎么安慰也是无济于事......
重江泽上对人的观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然也能看到宫野明美尽力隐藏的悲伤。
重江泽上向来不会安慰人,他也不太关心这种事,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这两天等我们联系。”
宫野明美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