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爸看到好友传来的照片时,还不敢置信,自己的儿子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老师,快来和我们一起贴春联!”
电话外传来儿童的嬉闹声。
“好!我马上来!”杜白应了一声,“爸,我有事先忙了,你记得跟奶奶还有妈咪说一声啊!”
挂点电话,杜白加入到写春联的队伍之中。他从小被抓着练字,一手毛笔字清秀飘逸,学生们连连拍手叫好。红的春联,笑的人,学校内充满欢声笑语。
这是杜白支教的第一个年头,喜气洋洋。
“咔——”
“钟老师辛苦了。”
“各位老师也辛苦了。”
脱离摄像头的一瞬间,钟晚声忍不住打了个颤,一件单衣实在是太过于单薄。
“红姐,我想要一件大衣……”话音未落,带着暖热体温的大衣落在了身上,驱赶钟晚声身上的寒意。
“大衣来了。”霍希半蹲着,桃花眼里含情脉脉,手指微屈,轻轻刮了一下钟晚声的鼻尖,转瞬即逝。
短暂惊讶过后,钟晚声脸上浮现笑意:“你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一会儿了,观摩了一下钟大影帝的现场。”
钟晚声飞他一个眼刀:“打住,是好朋友就不要取笑我了。”
霍希听话地用手指在嘴边做拉链状:“都听你的。”
“我要先去化妆间卸妆,你等我一会儿。”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还没见过剧组的化妆间。”
“那你不能用手机拍照哦,剧组的一切都是要保密的。”
“都听你的。”
两人朝着化妆间的方向走去,霍希的手虚搭在外套的袖子处,远远望去,仿佛搂着钟晚声的腰似的。
“那个大帅哥是谁呀?怎么和钟老师这么亲密?”
“不知道呀,从来没见过,应该不是娱乐圈的人吧?”
“是不是钟老师的朋友来探班?之前好像听到红姐和导演助理聊这个事情。”
“我怎么觉得有一丝丝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帅哥。”
“得了吧,就你?还能见过帅哥?”
“啊!我想起来了!是在八卦杂志上!”
“什么八卦?!快说给我听听!”
“你小声点!那是钟老师的金主……”
“什么?!竟然是金主……”
一夜之间,钟老师的绯闻传遍了整个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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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深夜,岑易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熟悉的声音,岑易在心里默默记上一笔,认命地走过去开门。
“我不是给了你密码?怎么每次都要我开门?”
“忘了。”高大男人径直走入屋内,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
岑易一看他的背,果然有一团不易发现的深色印记,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房内将药箱拿了出来。
背上鲜血淋漓,纵横交错,岑易看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你妈妈最近这两次怎么下手那么重?病情又严重了吗?”
“嗯,没顺着她的意思。”江归远对背后的伤口不甚在意,只是在上药时额头微微出了些冷汗。
他不停地看着手机,钟晚声这两天都没有给他发消息。
只有顾言的消息不断进来,江归远打开最后一条。
“归远,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江归远眉眼冷峻,面无表情地回复:“抱歉,他会在意。”
岑易见他一直盯着手机看,好奇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说?”
“说什么?”
“诺。”岑易努了努嘴,指向地上一堆沾满血的纸团。
“他不需要知道。”江归远将衣服穿好,准备离开,起身时精准地拿起药箱中的药膏,“走了。”
“哎,那可是我最后一瓶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美容药膏啊!”
江归远没回头,摆摆手,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谢了兄弟。”
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