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伊凡的分析,洛特若有所思,“那会是谁呢?既对雄虫下手,又毁了珠宝店。”洛特突然问道:“会不会根本不是同一个虫,这两起事件只是巧合?”
“巧合吗?”伊凡皱眉,他不那么认为,“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不过,如果是同一个幕后之虫,为什么会对雄虫下手呢?雄虫的珍贵程度,那是整个星际都有目共睹的,谁会想不开去伤害几乎可以说是雌虫救星的雄虫们呢?
雄虫、珠宝、翡翠、矿区。
伊凡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这一切绝对有所关联。
书房中安静下来,洛特垂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不清神色。直到院子中传来声音,洛特才站起身开口说道:“雌君阁下回来了,少爷,不要多想,早点休息吧。”
“嗯,好。”伊凡呼出一口气,跟洛特一起走出书房。
拓维斯送完艾睿,一只虫回到别墅。伊凡出了书房,才发觉天色已黑,洛特连忙去准备晚饭。
饭后,洛特回了后院,拓维斯则从一楼艾睿的房间中收拾好自己的铺盖,重新回到二楼。
伊凡打开门,瞧见扛着被子的拓维斯,情不自禁地笑出声,随即侧过身,绅士地坐了一个请的动作,让拓维斯进来。
拓维斯也丝毫不扭捏,直奔大床,把自己的铺盖放好,转过身问道:“雄主,你洗过澡了吗?”
伊凡的耳朵染上红晕,乌黑的睫羽扑棱了两下,抿住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道:“还没有。”
“那一起洗吧。”拓维斯直视雄虫,目光坦荡,仿佛说出这么令虫遐想的话不是他一样。
拓维斯不是没看见伊凡越来愈红的耳廓,自然知晓伊凡不适应这样直白的话语,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争你不抢,能有什么会主动落到你手中吗?
他捏了捏空无一物的手掌,面无表情地暗暗想到,伊凡是他的,他的请求合理而合法,没有任何问题。
“咳,好。”
虽然伊凡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但是依旧行得正,走得直,他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只好低垂着头跟拓维斯一起进了浴室,仿佛不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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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
阴暗的地下室,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从最里侧传来。
一位身穿军装的雌虫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地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向里走去,直到来到一间类似封闭鸟笼的房间门外,他停下脚步,抬手敲了两下门。
屋内的呻|吟声渐弱,雌虫开口禀报道:“事情已经办成,只是上将那边......”
一道如铅笔在粗糙的硬纸上划过的低沉沙哑声音从门内传出,令虫头皮发麻,“不用管,也不用再有动作。”
“是。”虽然站在门外,知晓里面的虫看不见屋外的场景,但是雌虫依旧是低眉顺眼地垂首应是,谨小且细微。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房间内走出一个穿戴整齐且带着黑白相间面具遮住脸的虫,他路过雌虫时,那道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处理了。”
“是。”
门没关上,雌虫透过门缝向里看去,只见纯黑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丽雄虫,雄虫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杂乱不堪的污浊。
雌虫屏住呼吸,缓缓走近大床,凑近了才发现,这只雄虫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