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侠客那边挤了挤,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飞坦说:“如果你去那几个大块头那边挤的话,你会被衬得更矮的,不过我和你一样矮,你不用担心和我成为对照组。”
飞坦:……
他握紧了拳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直接上手朝着对方的脖颈伸去。
飞坦本来以为自己会被阻拦,可是直到指尖接触到了那层柔软的肌肤也没有那股寒意。
飞坦现在的手指非常冷,像一根根棒冰,贴合在贝翠被火焰温暖了的皮肤上让她瑟缩了一下。
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就像那些在飞坦手下待宰的羔羊一样,微妙地触动了飞坦的施.虐.欲。
但贝翠面上的表情却是毫无波澜的,甚至宛如一滩死水的,强烈的反差感夹杂着愤怒糅合成了一种复杂的欲.望。
想要看鲜血从她身上流出,看她挣扎求生的丑陋,看她苦苦哀嚎的撕心裂肺。
几乎瞬间,飞坦身上那种气息就改变了,侠客乃至窝金都感受到了那种变化。
“飞坦,你的手很冷,再贴着的话我会忍不住砍掉你的手的。”
贝翠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对飞坦说道,但尾音或许是因为以前的习惯而拉长又微微上扬,显得甜蜜而毫无威慑力。
侠客还以为会见到飞坦出手,结果出乎意料的是,飞坦不仅什么动作也没做,甚至连挑衅的话也没说就坐在了贝翠旁边。
贝翠感受到飞坦摩挲了两下她的脖子就收回了手,并不在意地继续盯着火焰。
大家稀稀拉拉地开始聊起没有见面的时候遇到的事。
侠客继续开始勾搭(?)贝翠的行动。
“你脸上的刺青是自己刺的吗?为了好看?”
“不是,”贝翠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或许是……徽章?象征?标志?”
一连说了三个词,贝翠沉思了一会儿才下定义:“是象征。”
一般象征的话总会扯上一些信仰、宗.教之类的东西,侠客在自己的大脑中思索了一会儿,没找到这类图案,团长第一次见面后没有告诉他们什么,想必也是不知道这些图案的。
侠客继续问:“是象征什么的呢?”
这次贝翠立刻就回答:“是名字。”
所以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吗?
“我听说过一个来自海边的国家的说法,‘名字是最短的咒’,所以贝翠的名字也是有含义的吗?”
流星街的孩子大多是被遗弃的,这里的人没有名字也不被外界承认,所以很多人都会在一定岁数之后取个名字,或许是同伴取的,或许是收养自己的人取的,但更多的是教堂的神父取的。
极少数是父母留下的名字。
“不知道,我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贝翠干脆利落地否认了,她脑海中仍旧空空如也,只有在某些时刻才会回忆起一些内容,而那些内容大概率是关于“常识”或者某种预感。
总之,她现在还是失忆状态。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建基地呢?”
贝翠问,明明飞坦是可以使出念能力的,不过最后他却只用了肉.体的力量来打,在那些复杂的原因,不想破坏这里的房子或许也算。
飞坦嗤笑一声,“你觉得这里很贫瘠?”
“是的。”
侠客接上了飞坦的话:“但我们是流星街人。”
大家都没再说话,视线或明或暗落在贝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