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楹枯坐了半日,手中用力地握住玉瓶,每当她想要反悔的时候,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引诱着她去做这件事,以至于她现在的神色近乎麻木。
天色逐渐暗淡屋内一片昏暗,她机械性的去沐浴更衣,盥洗后坐在妆镜前发呆,最后咬了了咬牙,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如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莹白的肩头。一袭白色的留仙裙,外罩水绿色的襦衣,胸前鼓鼓囊囊,玉带下的纤腰盈盈可握,眼波流转间,杏眸中的水色像是要溢出来,薄纱外罩下露出大片白嫩,显出几分娇弱。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将玉瓶中的药粉倒进水中,定了定神仰头喝下,眸中透着决绝,像是要奔赴战场。
心中默数,几息之间,四肢百骸逐渐升腾起燥热,烈性药的威力展露出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飞快,砰一声将碗碟摔在地上:“清竹,清竹快来!”
清竹快步走进宫室看到娘娘满面潮红,脸色一惊,急忙上前关切道:“娘娘,您怎么了?”
“去找陛下,就说我中药了,快!”
清竹点点头,慌乱地跑了出去。也是茯楹运气好,清竹刚跑出冷宫,就看到陛下一行人朝着这边过来,她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急声道:“陛下,娘娘出事了。”
楚宸脸色一沉,大步流星走进冷宫。
这是花了大力气找来的禁药,能够霎时驱逐人的意识,茯楹缩在床榻上红唇上咬出点点血迹,极力的抑制体内的欲望。
楚宸走进来时,一眼看到茯楹面若桃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忽而转身喝道:“都退下,”他将门关上,一步一步走进茯楹,看她这幅样子已经明白了,只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冷冷地看着。
室内针落可闻,男人身上的冷香变得明显,药性在体内横冲直撞,茯楹看着楚宸,忽而起身向他怀中一扑,一把抱住他劲瘦的腰腹,体内的热好似瞬间缓解了不少。
楚宸唇角绷直,女人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带着点难以言说的甜香,柔媚玲珑的身体紧紧贴进他怀里,微微仰头,红唇不停地轻吻男人下巴,细嫩的指尖自他脸上轻柔抚过,眸中染上一层水色,楚楚可怜地抬眼望去,一下便撞入楚宸晦涩幽深的黑眸,他面目表情,浑身透着淡漠。
可茯楹却从他幽深的目光中窥得几分灼热,仿佛要将她吞噬,她心中一颤,将指尖从他脸上移开,才挪开半寸,他的手掌就咄咄逼人地追上,包裹住白嫩的小手。
甜腻的桃子香娇媚撩人,直往楚宸心里钻。他暗沉的目光自她面上无声移动,女人白嫩精致的脸上泛起绯红,眸中染上水雾,凌乱的衣襟盖不住两团白嫩,如层叠起伏的山峦,似裹挟着一簇看不见的火苗,将他身体某处猛地点燃,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似狼群遇到可口的猎物。
“陛下,帮我。”茯楹决定再加一把劲,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不断地撩拨他已渐趋薄弱的理智。
“孤如你所愿。”他双手扣住茯楹的纤细腰肢往上一提,将她放置在桌案上,大掌捏住小巧的下巴,迅速俯身覆上娇嫩红唇,加大力度撬开她的牙关吸吮,一把扯掉她的罗裙。
茯楹惊呼一声,仰头承着他激烈的亲吻。殿内温度一节节攀升,断断续续娇吟透过屏风传出,尾音止不住颤动,甜腻的桃香渐渐弥散。
殿外,江寿海与守门的两个宫人都惊奇地往室内看了两眼,然后纷纷走远几步。“热水和衣裳都提前备起来吧。”江寿海极有眼力地吩咐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已是一片昏暗。茯楹像被绑缚在惊涛巨浪上的小船,她忍不住将手向后伸去想要逃脱,只是全身都被滚烫炙热的身体气息笼罩,美眸中流出两行泪水。
偃旗息鼓时,二人肌肤相贴挤在狭小的床塌上,楚宸仰躺在一旁出神,转头黑眸注视着幽光下的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散发着无声的诱惑,顷刻间,腰腹之下又升起一抹燥意,他眉头紧蹙从床榻上翻身坐起,将衣袍穿上后便毫不留恋地走出殿门。
夜沉如水,月光星影洒落在楼台殿阁上,宛若缕缕银白色的光辉。
茯楹醒来时已是戌时,面上带着残余的泪痕,浑身酸疼无力,嗓子像是冒了火星似的,她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之前的放纵画面,面颊顿时染上薄红,带着几分承欢后的慵懒媚态。
清竹听到声响,轻轻的走到榻前点上油灯,眼睛低垂不敢乱看,低声道:“娘娘,用些水吧。”
茯楹勉强坐起身来,就着她的手饮了几口。
“陛下呢?”她声音嘶哑道。
“陛下半个时辰前走的,热水已备好了,您要沐浴更衣吗?”
她点点头,由着清竹搀扶走入盥室,脱去衣裙,待看到她满身的红痕时骇然失色,小心地扶着她踏进浴桶中,热水浸泡到胸口上方。
收拾妥帖后,敲门声响起,茯楹抬眼望去江寿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到她面前,神色犹豫道:“娘娘,陛下吩咐您把这碗药喝了。”
“什么药?”话音还没落,茯楹一瞬间反应过来,还能是什么,无非是避子汤罢了,她呼吸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