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折请帖折的手都快断了,清澄翻了个白眼吐槽高峻霄,当红的交际花都没他能交际。
就算高峻霄是军中交际花,你不也打算嫁给他了,李盛憋着笑让她说重点,清澄冷哼一声继续。
不止同龄人,他还会提拔手下,独立营留下的几个剿匪好手,要军功有军功,要背景有背景,只要慢慢培养不出岔子,军中的话语权都会慢慢落入那些年轻人手中。
无论他们以后做多大的官,见到高峻霄都得低头,恭敬的喊一声——大哥。
李盛听得喉咙发干,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小何不怕在未婚夫面前暴露了,当你把一个人看透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可怕呢!
惊讶过后,同情之心从李盛胸口溢出,高峻霄为什么要找个那么厉害的老婆,以后不是连私房钱都藏不住了吗,太可怜了。
“请问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清澄像个老师一般开始提问。
“呃……格局要大。”李盛犹豫了一下开口。
“对,答得很好。”清澄眼睛弯成了新月,手也拍的啪啪响,“你以后就得按着贪官污吏的路数走。”
“啊?我突然变得贪财,不会更奇怪吗?”李盛没从清澄跳跃的思维里反应过来。
“你家大宝明年该上学了吧,而且儿子总得准备一套小洋楼结婚用,小宝也两岁多,该启蒙了,姑娘家琴棋书画就得从小培养,长大了才能变成淑女啊。”清澄理所当然的说道。
天啊,她的童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能一本正经的讲出这番话。
“二岁~~你想让我女儿学啥,话都说不清呢,但是孩子们的教育费,我绝对能负担的起,小洋楼也没那么急,我儿子,五岁,不是二十五。”李盛急的比了个五字,自己养家糊口的能力还是有的。
“你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熊司令会怎么想。”清澄神秘的说道,“你不是想反击吗,我需要嫂夫人帮我们打个配合,她也没暴露,应该不会拒绝吧。”
“等我回去问问,她和我不是一条线,我也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空。”李盛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你待会就打电话找找嫂子。她肯定明白我的用意。”清澄笃定的说道。
剧本则由清澄小声转述给李盛,李盛听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丢脸了。怎么可以让他老婆去熊太太面前哭穷呢,熊太太知道了,熊司令不就知道他生活费给的少,他以后在司令部还怎么混啊。
“服从安排!你只管转述,女人家的事你少管。”清澄语气又软了下来,“面子哪有里子重要,我们需要提前部署,方能度过熊司令的信任危机。”
还有长期线,清澄结合李盛现在的情况,帮他完善了一下外在人设,白皮红心,就看这层白皮怎么画了。
接过清澄递过来的纸张,李盛仔细阅读她的建议,要伪装,前提也得铺设好,受伤就是最好调整的机会,李盛可以乘休息安排起来。
结合李盛之前司令部当中间商的经历,清澄让他今后扩大生意,不止可以在龙华司令部,还能把手伸到别的司令部。
她甚至贴心列出了名单,都是各个司令部中有名的中间商,那些人以后都是李盛的攻坚对象。
等李盛看完,清澄让他以后可以向中间商们介绍,自己的背后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掮客小夏先生。
若他们去审查,也只能查到小夏先生是青帮“学”字辈的长辈,师承“悟”字辈的秦飞,秦飞又师承“通”字辈的夏女士,非常完整的一条背景线。
其实不论秦飞还是小夏先生都是清澄的化名,至于她为啥要空档,除了增加秦飞的神秘感,还因为“悟”字正好和杜先生是一个辈分,这个辈分的人亲自干活太丢人了,所以干脆放空挡。
只要李盛能做通那些关节,达成长期的利益输送,把控军政要员们的经济命门,就算以后李盛式微,甚至暴露,都有无数的手去捞他,由奢入俭难,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小何,你不会自己的身份被人庸漂黑了,所以想拉我一起下水吧。”李盛质疑的盯着清澄。
“怎么会呢,我在帮你画皮呢。”清澄气势十足的回看。
李盛瞬间语塞,好吧,他服从组织安排。同时祝福小何同志夫妻美满和睦,两人千万别落单出去祸害别人,呵呵。
次日,春风拂过窗帘,躺了一晚上,精神好多了。李盛难得有闲情雅致为自己沏了一壶好茶,要不说吴秘书懂事呢。闻着绿茶清新的香气,再轻轻小抿一口,水温适宜,回甘无穷,好茶!
哐——木门一下子被撞开。
李盛被吓的手一抖,好茶都翻在病号服上,他一边擦衣服一边呵斥手下:“敲门了吗,没规矩。”
要不是吴秘书有公务在身,李盛怎么会让个愣头青来陪床。
“我的科长哎,快躺回去,熊司令来了。”手下帮他拉开被子,不等他说完,李盛一溜烟钻进被子里,身手快的哪像身受重伤的病人。
可躺到病床上,李盛立刻换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似乎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虚弱的招手让手下帮他把茶壶、茶杯拿来。
手下不明所以帮他端来,刚垫好腰间的枕头,门外就响起马靴踏在大理石上的踢踏声,李盛只当没听到,猛灌一口热茶,呛水的窒息感令他剧烈咳嗽起来。
最先进入病房的熊司令,大步走来亲自帮他顺背:“小李,快顺顺气。”
“司令怎么来了?”李盛张着嘴佯装惊讶,随即脸色一凝,“属下没事,让司令见笑了。”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熊司令接过副官手中的果篮摆在了床头柜上,“好好养伤,科里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手下人去干吧,养了他们这么多年,也该自己做工作计划了。”
“没事,我就是个劳碌命,好多事情得我亲自弄呢,再说了我差点被g党弄死,连个屁都不敢放,以后张充都该笑话我了。”李盛有气无力的咳嗽几声。
熊司令马上命令他闭嘴,咱们不跟那种天煞孤星的疯子比,他是有家有室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顶梁柱可不能倒。
“家里,对,求司令别跟我老婆讲受伤的事,她操劳父母孩子已经辛苦了,万万不可再分神。”李盛不费吹灰之力就挤出两滴愧疚的眼泪,他对家庭真的亏欠太多。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还不老实交代。”熊司令神色一变,严厉的说道。
“司令要我交代什么?”李盛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
“哎呀,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熊司令的问题把李盛弄懵了,不对啊,剧本不是哭穷吗,怎么变成养外室了?
“冤枉啊,什么外室,司令,你知道我不好这口。你听谁说的呀?”李盛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他不能突然改变人设,万一是熊司令诈他呢。
“还能有谁,我太太陪着弟妹都闹到司令部门口啦。”熊司令没好气的讲述今早的情况。
李盛最近老是不着家,随即引起了李太太的怀疑,更火上浇油的是,李太太从家中字典的夹缝里找到了李盛藏的私房钱,气得把家里都搜查了一遍。
又搜出不少,算了算总金额还不小。李太太与熊太太一直交好,两人一商量都觉得李盛养外室了,这不闹到司令部门口了吗。
这次李盛真的笑不出来了,他觉得心在滴血,浑身都开始隐隐作痛,老婆~你竟然来真的,让你演戏,没让你加戏啊。
面子没了就算啦,我藏了半年的私房钱啊!小何,你赔我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