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只手,随机又反应过来,沈珩舟应该是想拉着他一起过去。
谢清槐心里感到有些无奈,是觉得他太弱了过不去吗,他穿过来以后已经在努力练武了。
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小高兴。
他将手搭了上去,被沈珩舟握住。他的手指很长,即便握着谢清槐这个成年男人的手,拇指和中指也可以碰上。
谢清槐刚准备起身施展轻功,就感到一阵踉跄。
沈珩舟拉着他的手直接向上走了,谢清槐简直就是被拖到了墙的另一侧。
落地时谢清槐因为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沈珩舟太该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直接动了。
一股力拉住了谢清槐,将他朝身侧拉了过来。
谢清槐撞到了沈珩舟身侧,但所幸撞得不重,撞的地方也不大。
“疼吗?”沈珩舟用关切的眼神看向谢清槐,动手想去抚摸他撞到的肩膀。
“有点,但是没事的。”谢清槐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转头看向了他,准备向前走去。
沈珩舟觉得自己有点鲁莽了,他还没有带人飞的经验。
“我来过姜晔府里,这里我没记错的话是府内后院。姜晔的书房还在前面。”
太守府内一片漆黑,没有灯亮着,也没有火光,虽然姜晔不在,但府里还有其他女眷,不该这么安静。
“这里应该是府里的后院,怎么一点人气没有。”
沈珩舟点了个火折子在手里,探到一旁的屋子里。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不寻常的地方一定有鬼,
“先在这里看看,还是先去书房?”
“就这里吧。”
没人的地方还有侍卫守着,肯定有些东西藏在屋子里。
谢清槐拿起了门上的锁,直接劈开,推开门。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什么东西。
二人又将另外几间屋子的锁劈开,都一无所获。
直到最后一件厢房被破开,里面才出现了一张桌子。
一些物件放在上面,看着像是经常打理的样子,手乍一摸上去没什么灰尘。
一个形状诡异的石雕吸引了谢清槐的注意,他将火折子转到那里。
狼头,龙爪,羊的毛。
很眼熟,和九江太守贺鸣密室里的一样,但这个体积小了很多,和玉玺的体积差不多。
“这是什么特殊的接头暗号吗?”谢清槐没有随意动那个东西,怕触发什么机关。
“有可能。”
谢清槐都快怀疑北王是什么邪教了,净做些这些东西。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从一段秋光淡。”(1)
沈珩舟手里拿着一张宣纸,看着年代很久了,裂痕斑驳,纸张发黄。
似乎还被沾过水,还有拼接的痕迹。
“这里看来是没什么东西,都是些老物件。”
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机关,空空荡荡的,除却一张桌子,几张纸,几个石雕空空如也。
他们两人一起走出了门,顺着谢清槐记忆里的路线来到姜晔的书房。
那些侍卫还是没回来,脑子够差的。
但也说不定有诈。
如果是前者,谢清槐对江南的安危还有些不放心。
书房的门没有锁,很轻易地就可以推开。
里面摆放整齐,书桌上还有份未批完的折子,砚台里的墨看着像是干了许久了。
肉眼可见有些灰尘飘在空中,许久未打理了。
之前那间无人居住的厢房都无甚灰尘,这个反而有,不知道姜晔具体是怎么想的。
“看这样子,我走后他估计是一直在江南王府,再没回过这里了。”
就算回来,应该也没进这间书房。
那太守府的账单估计是不在这里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姜晔巴不得日日看、夜夜看,还要握在手心里不放掉。
“再找找看,总不能无功而返。”谢清槐开始翻找一旁的书架。
都是些江南的折子。
姜晔能力确实不俗,只是心偏了。
“恭迎太守回府!”
谢清槐心惊一瞬,又迅速调整好,拉起沈珩舟的手,躲到了一旁的书架后面。
不过一会儿,门开了。
是姜晔。
“有人来过吗?”姜晔问道。
“回太守,这几日除了那个疯了的张子远老是无缘无故敲门,没什么人。不过今夜有个不知好歹的刺客冲了进来,偷了点银子就走了。”
“真够拙劣的,偷银子的蠢货。没人来就好。”姜晔气定神闲地在书房里踱步了起来,“张子远要是再来,就打断他的腿扔到河里头,也不枉他之前日日河渠夜夜河渠的上报。”
“是。”
姜晔好像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没有动,然后才走出门去。
“大人,有消息,有消息了!”
谢清槐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沈珩舟,好像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沈珩舟站在书架外侧,离门更近,谢清槐凑了过去,想听听姜晔在外面说什么。
沈珩舟忽然一把抓住了谢清槐的手,制止了他的靠近。
“别动,谢清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