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付焓默想了想,给出一个自己的回答,“想要变强是人之常情。如果有捷径可走,你又能承受捷径带来的副作用,那我认为这种方式就是一种可行的方式。”
他看见小狗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最终化为一声故作深沉的咳嗽:“咳咳,算你有眼光。”
回忆到此为止。被遗忘在窗外的鸟终于打开了阻止他与主人相遇的玻璃,兴奋地尖叫一声,朝着付焓默的脸扑腾过来。付焓默只觉得两眼一黑,随即就被一坨毛茸茸的东西覆盖了口鼻。
“啾啾!啾!”
大鸟在被子上跳跃着,把付焓默当做了人形蹦床。但它还没能享受到主人的摸摸,就被闻风而来的宫溯宁黑着脸抓走了。
恶毒的生父一本正经地对付焓默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这就把它弄出去。”
还没等付焓默反应过来,伴随着一大堆此起彼伏不间断的“啾啾”声,大鸟被扔去了不知道哪里。最后宫溯宁呆立在门前,僵硬地敲敲门,等待付焓默的垂青。
付焓默翻了个身:“进来吧。”
宫溯宁仔细检查一遍衣冠,同手同脚地走了进去。他轻轻掩上门,蹲在付焓默的床头,紧张地吞咽一下。
付焓默静静地观赏这张脸,突然觉得对方爱的是谁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他现在属于他,这就足够了。
于是他招了招手,看见中指上重新出现的戒指,笑了笑,示意对方过来。
宫溯宁迟疑地往前挪了挪。
“来床上。”他懒洋洋地说。
宫溯宁眼睛一亮,凑过去把下巴乖乖放到付焓默手里,感觉着爱人的手指在顺着脸颊往上滑,最终来到了他耳羽的根部。
“嗯......”他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把下半张脸埋进了被子。
很快他的脸就开始发烫,琥珀色的眼睛变得湿漉漉,像是马上要流出泪来。他几次想阻止付焓默的动作,但最终都是虚虚握住对方的手腕,比起阻拦更像是摩挲。
“付焓默......”他颤巍巍地叫了全名。这是他这几天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如果付焓默认为“阿焓”这个称呼不完全属于他,那他可以为他换另一个专属称呼。
“你还是就按以前的叫吧。”付焓默对这个名字并无感情,手上用了用力,“怎么样?我的小鸟宝宝,舒服吗?”
宫溯宁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难耐的哭腔,最后整张脸埋进付焓默的颈窝。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抬起头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又重新在那个位置心满意足地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付焓默张开手臂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擦手,任由他失而复得的小鸟搂着他亲亲抱抱。对方很注意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位置,想必是在他昏迷期间把他的所有伤都过了一遍,隔着绷带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阿焓。”宫溯宁仔细斟酌了语句后直白地说,“我这几天冷静地思考过了,我觉得我们不能分手。”
这话也不算错。他这几天的确在冷静地思考怎么把付焓默从牢里弄出来,同时不是很冷静地思考怎么让付焓默回心转意。
不过他的手段还没用上,付焓默就自己想通了,这样很好。
“你说得对,我也想通了。”付焓默轻轻闭上眼睛,“还是顺其自然吧。”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宫溯宁突然“噌”一下坐起身:“我突然想起......”
“工作还没做完?”付焓默睁开眼。
“不是,今晚有三大机构的茶话会,皇庭和神谕阁那边都指明了要你代表商会去参加。”宫溯宁有些担忧,“你的身体还好吗?不要逞强,如果不舒服我就帮你推掉。”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帮我推掉?”付焓默平静地看着他,“正好,我也想见见几位......久闻大名的人物。”
宫溯宁立即说:“那我陪着你去好了。”
他的算盘打的很直接,却被付焓默无情拒绝了:“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参与名额。但在这场茶话会上,我希望你能装作与我不熟的样子。”
宫溯宁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又被安抚好了:“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吗宝宝?我想看看一些人的反应。”
“好......好吧。”宫溯宁犹豫着地答应了。
付焓默奖励了他一个亲吻。看着某人喜滋滋地出门为他准备赴宴的衣服,付焓默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全知”的提醒是对的,只不过对象发生了一些错乱。但他真的真的很需要借此机会看看,在他不关心的情况下,人们究竟对他在乎的人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态度。
救世?不好意思,他只关心自己的鸟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