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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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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目当着她面把衬衫撕开一道大口子又递回她面前,“这回能补了吗?”

这纯纯找茬,福春跳起来打他。

捶上胸膛那一下又疼又痒,疼就一点,痒是勾得心痒。打那一下浆糊似的,手摸上去就不撒开。

陈悦目由着她,站那任打任骂,福春越打越气,一口一个死狗,孬种的骂陈悦目,又不过瘾在他锁骨上挠出几条血道子。

两人挨着,你进一分我退一步。陈悦目渐渐压上,对着福春桀骜跋扈的漂亮脸蛋,眼神淡漠。他越挨越近,近到鼻尖碰上鼻尖,直到福春颤动睫毛快把眼睛闭上,才忽然抬手从衣柜里又拿出一件衬衫转身换上。

“晚上有课。”

“死狗,有种你别回来。”

皮包扣摔打桌角连着拉链声响到门口,陈悦目扭头回敬:“衣服缝好,不缝好我收拾你。”

福春告诉他:“去死吧!”

陈悦目去了,伴着吼声出门上课。

*

刘芯在医院拿药顺道去找福春,打电话的时候福春还在生气,一听刘芯来找她又立马好起来,扔下补一半的衣服屁颠颠出门。

手术完刘芯也没什么事,本来打算出院就回村里,姐几个怕她身体没恢复非让她再住一段时间。刘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乖乖听她们的留在阮晓柔家。

“姐,一会想吃什么?”福春带着她在家附近闲逛。走街串巷把周边绕了一圈,绕来绕去就是不进北江大学。

刘芯逛到一半咂摸出味来,见福春还在那装傻她也不点破,等到逛无可逛了才递个台阶提议:“要不进学校看看?”

福春还在装呢,张望四周吊儿郎当回答:“学校有什么好看的,没意思。”

“北江大学是景点,我还没去过呢!”

刘芯这么说了福春也没理由不答应,两人磨磨蹭蹭往校门走,刚准备进去就在门口对面的广场上碰见熟人。

离上课还有些时间,陈悦目出来处理些私事。陈父好些日子见不着人又开始犯病,借着饭局跑到陈悦目这作妖。从前陈悦目的所有事都是他做主,现在也一样要由他做主。别说福春是个中专洗头妹,哪怕是个才貌双全的名媛只要他不点头陈悦目就不能娶进门。

“年轻人都喜欢宅,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这怎么交朋友嘛!”陈父和对面老教授寒暄。

两个老的口沫横飞不亦乐乎,两个小的面面相觑生无可恋。

“囡囡,和小陈老师加个微信。”

“陈悦目,你主动点做个绅士。”

陈悦目终于找到机会终止这场荒唐的相亲,陈父那边咳嗽一声捂住胸口递了一个眼神。老的就料到陈悦目不可能乖乖就范。自家闹翻天就罢了,在外面绝对不能给他丢脸。陈教授用口型说出刘芯,陈悦目看得清楚明白,含在嘴里的话也硬生生憋回去。

他明白自己父亲不可能没有后手,也想过对面会用福春威胁他,只要人在自己这全须全尾护着就行,怎么挑拨怎么闹陈悦目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刘芯让陈悦目没辙,她出点什么事福春绝对跟自己没完。

两相权衡下陈悦目选择微笑拿出手机和对面交换微信。万幸对方也一副被逼就范的模样,换个微信多半就没下文了。就怕两个老的看对眼,制造机会一路把他们押进婚礼现场。

“后天有个会,我带囡囡过去,小陈老师一起来,好吧?”

陈悦目苦笑,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福春老远瞧见又气爆炸了。男人就是狗东西,嘴上舔你舔得要死要活,转脸就能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杀千刀的,我信了他的鬼话。姐,咱们明天就回去,再也不来这了!”

“你先等等——”

“等什么呀?等着人家赶我走吗?姐我跟你说他们姓陈的可坏了,全都欺负我!”

刘芯赶忙拽她,两只手扣在福春肩膀上细细打量,想了一阵问她:“你俩什么关系?”

福春被问哽住,扭头嘴噘老高,“人畜关系,我是人。”

“赌什么气,你吃醋了?”

“谁吃醋了,犯得着嘛!”

刘芯故意刺激她:“你俩什么关系都不是,男未婚女未嫁,他认识别的女生又没错。”

福春找不到理由反驳,站那憋得眼泪快出来了,刘芯不再逗她,把她的碎发撩到耳后宽慰:“你别急,认识个人又不代表什么,你不放心就上去打个招呼。”

福春看向那边,刘芯从身后揽着她,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说:“小熙,我希望你能幸福。”

福春望着刘芯。

“去吧。”揽在肩上的手一推,福春踉跄迈出一步,一步两步,接着缓缓走上前。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劲大声喊:“陈悦目!”

前方几人一定,远远的陈悦目顺着声音看来。

福春一副寻仇的架势冲进圈子站到陈悦目面前。谈话被打断,几人大眼瞪小眼,福春站在中央,当着他们的面朝陈悦目理直气壮伸手,“给我钱。”

大概停了一秒钟,陈悦目开口问她:“要钱干什么?”

福春板着脸,突然笑嘻嘻指着旁边,“买烤地瓜。”

一阵风吹来,把不远处铁炉子里的焦香味吹到广场上。

陈悦目面无表情,“自己买。”

福春摇头,“没有钱。”

“穷鬼。”

陈悦目把手机给她,拍她屁股催促:“快去。”

手机在福春手里被直接按开解锁,她一蹦一跳跑走,让老教授看得一愣。

见两人举动亲密,教授心下了然,没想到福春又杀了个回马枪,跑上来搂住陈悦目直接吻上去。

在福春抱上来的一瞬陈悦目习惯性搂住她的腰,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接吻的时候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短而深的舌吻。

“去吧。”陈悦目揉揉福春脑袋。

陈父紧抿嘴唇,脸已经呈酱紫色。等福春离开,四人站那一言不发,还是对面女生先开口圆场:“那是你女朋友吧?”

陈悦目手插口袋,微笑回答:“是未婚妻。”

老教授已经不想说话,假模假样瞧一眼手机打算告辞,陈悦目抢在他走前笑着问后天的会议能不能带上家属。

话都问出来了哪能不让去,教授点点头甩下一句欢迎便上车离开。

*

晚上,陈悦目上完课回家。

床头灯还亮着,福春已经睡下。他睡得那侧摆着衬衫。陈悦目拿起来看,衣服上歪七扭八趴着条“大蜈蚣”。他笑笑,把衬衫丢地上扑上床抱住人,手不老实地从睡衣下摆探进去。

“干嘛呢,我要睡觉。”

陈悦目一巴掌揍福春屁股上,闷笑声从她肩窝传出来,“收拾你。”

福春迷糊着没完全清醒,推开耳边的脑袋赖赖唧唧说:“我缝好了,缝好了干吗还收拾我?”

“缝得难看死了,能穿吗?”

“穿上不就能穿嘛!”

好有哲理的话,陈悦目深感赞同,“你是当代哲学泰斗。”

“哎呀你去洗澡,让我睡觉。”

“一起洗。”

他把福春抱在床边缠绵,床头柜上手机振动两下。陈悦目拿起来扫了一眼,吻了吻福春额头把她抱回床里,“睡吧,我去洗澡。”

“谁发的短信?”

陈悦目拿起换洗睡衣转头回答:“后天跟我去趟君悦。”

福春趴在床上问:“去君悦干吗?”

“做学术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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