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康宇突然举起手机分享看见的超恐怖小故事,因为顾忌刘芯身体所以只讲给阮晓柔和福春,把刘芯气得在旁边叽叽歪歪抹眼泪说她打击报复。
三人哄好了刘芯不知怎么的话题又扯到男人身上。花康宇舅舅自从知道家里把债还完就开始打姥姥家宅基地的主意。他的地户口分出去的时候已经给了,现在又拿着当初借给花康宇爸妈的钱说事让姥姥把宅基地转给他。
“说什么分男不分女,又说我是花家的人没资格分村里的地,我可去他的吧!”
为这事花康宇三天两头回村帮着姥姥干仗。家里成天坐一堆人在耳边嗡嗡,把老太太气得养了好几只狗看门,现在天天满院子捡屎。
福春快笑死了。
“你还笑!”花康宇指她。
福春她奶也是个不省心的。本来上次都把人轰出去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悄默声过来骑上她舅的三蹦子直接开进沟里去。
大晚上的那一通闹啊,吵得花康宇脑子都快炸了。
四人有老公的骂老公没老公的骂爹骂舅骂姘头,最后得出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夜深人寂,福春睡不着左右翻腾,刚才骂人时又想起陈悦目偷看她手机这茬蹭蹭冒火,她打开微信加陈悦目好友留言:“发张J照看看。”
三分钟后,陈悦目通过好友并且发了照片。福春截图转手给他举报拉黑一条龙。
“小熙。”刘芯从身后抢她手机,“你干嘛呢?”
花康宇和阮晓柔都睡着了,刘芯坐起来把靠在脑袋下的毛毯撑开给她们盖上,转眼看见福春那块还有个小亮点。
“没什么,睡不着撒撒火。”福春见对方点开相册一脸凝滞赶紧找补,“我举报他了,臭流氓。”
刘芯把手机还给她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陈悦目?”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刘芯想要的,她佝偻背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月光。福春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她后背薄薄的衣衫晃动,让细小的凉风吹进她身体。
“姐,睡觉吧。”
刘芯躺下来钻进福春的被窝。
“我烦他缠着我才故意折磨他的。”福春把手机放在地上充电,“死变态上赶着找虐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芯不置可否:“我对讨厌的人可做不了这么亲密的事。”她伸手将福春的碎发撩到耳后压低声音,“这不是对爱的人才做的吗?”
“不爱也能做啊!”福春无所谓,“喜欢做就做呗。”
“如果我有了爱人,我会把喜欢的东西和他分享。”她们靠在一起,黑暗中眼睛看着眼睛闪闪发亮,“就像以前我买了冰淇淋蛋糕也只愿意和你们分着吃,和爱的人分享东西的快乐很美妙。”
福春说:“以后我遇到了爱的人也可以和他做这事。”
“那不一样。”
冰凉的空气渗进被缝,刘芯把被子拉高和福春埋进被窝,手点在她的唇上悄悄道:“一起探索的快乐是你们独一无二的体验。如果我先吃完了蛋糕再跟你们一起吃,我知道是什么味道就没意思了,你明白吗?”
福春起了好奇心:“姐,你以前试过吗?”
刘芯摇头:“我在等。”
“但我可能等不到了。”她又开始絮絮聒聒,“生啊死的我早看淡了,这次出来也只是为了和你们多待一阵。挺好的,我先投胎转世下辈子还做你们大姐。”
福春搂住她,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刘芯耳边。
“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当大姐,这辈子你先好好活着。”
“小熙,死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不要,我不要你们死。”
木门因为干燥发出嘎吱一声响。过了一会,刘芯说:“如果我先去了天上,可以帮你问问她过得幸不幸福。”
“别再说了。”福春推开她翻身。
刘芯发现自己说错话,哄了福春好一阵也没哄过来,直到睡着她还是背对自己。
*
刘芯的话多少进了福春耳朵,加上工作忙便好一阵没搭理陈悦目。
工作日,陈悦目抽空去了海底捞找福春。
上次被她举报微信封号三天之后两人再没联系,陈悦目看着自己农场里完好无损的小鸡琢磨:“怎么不揍你了?”
秉承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原则,他直接找上门。福春从白班调到晚班,早上十点才从商场后门出来,一出来就被陈悦目堵住。
“好狗不挡道。”
“干吗不找我?”
“找你干吗?”
陈悦目说:“还债。”
福春打个哈欠,随意找个花坛边坐下。早上风大,她抻脖子迎着风让自己头脑暂时清醒。
“你确定还要这样玩?”
陈悦目上前两步靠近她,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福春抬头说:“我还你钱,写借条的。”
“你觉得我缺钱吗?”
“你不缺钱,缺虐。”福春说,“我不想再跟你做了。”
“为什么?你跟谁在一起了,夏良协吗?”
“我怎么非要在烂人堆里挑一个呢?”
两人挨近,膝盖似有若无擦碰,福春把腿收回不耐烦道:“我想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
这是实话,戳陈悦目心窝子的大实话。
“你爱谁?”陈悦目问。
“不知道,我在等。”
他哼了一声,奚落:“八字没一撇的事。”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
“你就等吧,等到人老珠黄我看除了我谁还要你。”陈悦目狠狠伸手去掐她脸蛋。
福春哎呀一声,拿脚踹他,“你才没人要,我人见人爱。”她挺直身板,连吹在风中的头发丝都透着股自信,“只要我想找很快就能找到,勾勾手就过来。”就是这副样子才勾得人死心塌地甘之如饴。
陈悦目坐在她身边,两人没挨着,中间留了一个指头宽的缝,只有彼此的气味纠缠在一起。
“没找到爱的人之前为什么不能上床?你不会开始信那套守贞的老掉牙观念吧?”
“我想和爱的一起做不行吗?好吃的要和爱人一起分享才快乐。”
“谁跟你说的?”
“反正我觉得有道理。”
男人对吃到嘴的和吃不到嘴的完全是两种态度,得手的时候就高风亮节论忠贞,得不到手就开始大谈特谈解放自由,横竖就为了自己也能凑过去舔一口。
“性和吃喝一样都是生理需求。”陈悦目笑她,“等不到爱的人你就不吃饭了?”
”需求和做/爱不一样,我有很多办法解决,用不着你操心。”
“反正都吃了,吃一口和吃两口有什么区别?”陈悦目靠过去,“我不说谁知道,你可以边吃边等。”
“你怎么这么烦?叨叨个没完信不信我给你拧下来?!“福春啧他一声,又挪开点,“我愿意分享是我的事跟吃几口没关系,我就想试试和爱的人在一起探索是什么感觉!”
陈悦目撇过头去迎着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他吸吸鼻子回头对福春说:“只用嘴总可以了吧?”
福春很佩服他的没完没了,同时也疑惑自己胯/下到底是有什么巨大的魅力能让他念念不忘,她被都陈悦目逗乐了。
福春拍拍他的脸嘲笑:“陈教授,你这叫舔狗知道吗?”
陈悦目笑着凑过去舔她耳朵。
“滚,你别碰我。”
福春的每一寸皮肤他都了若指掌,她的身上已经不可避免留下他的痕迹。陈悦目光是靠呼吸就能轻易撩动每一处按钮,找准位置,不需要很用力,只要轻轻一挑,就像开关灯那样简单。
“好,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