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某一方面的特别意义上是有“满足”这一成分在的。
“殊棠…”
“上阴双子,温吟棠…我希望我将是你所吟诵的海棠中,最特殊的一个…清墨,记住我。”
这次随风消散的不只有万俟殊棠的身体,还有不消不灭的海棠骨。
万俟清墨面无表情,只是眼眶红了一些,润了一些,她站起身来,衣服因着内力运行,并无沾湿迹象:“言延,还有什么事吗?”
“是,温…家,上一任双子的死活。”
“活着吧,不必管。”毕竟厄愿没有杀掉他们,他们爱她吗?也许是,但不见得是父女的那种爱,是对于一个很好的工具的那种爱。其实他们对她与对别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他们所做的、别人知道的、为了留住厄愿而对她拷上的枷锁的特殊显得他太过受宠。
所以,厄愿实际上无法对他施加责任的爱才格外珍贵,后来她发现厄愿是她心甘情愿套上的枷锁,这个国家的一切、她能留住厄愿的作用,都是她为了厄愿而自愿套上的无知无觉的枷锁,以爱为底色,她无知无觉,她不愿逃,逃不了。
没有人问她是否想要此等殊荣,所以她是恨的,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什么,她没有任何担忧,无论什么她都可以放手一搏。即使她是储君,有的人在意的并非是她是否能做好,因为凭借朝堂的情况来看,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她昏,臣子有权利的不听,无权利的则哄她,实在不行,另立新君。
她有能力那也是锦上添花,所以即使她死后,华尘也能在没有皇帝的情况下,再支撑百年不改朝换代,去民间的另一个好处是他们各自的势力不会因为争夺皇位而一一消散。
“公主,我们明天能穿自己的衣服吗?”
“这不都穿上了吗?学院外面如果没有需要的话,想穿就穿吧。”万俟清墨向前几步:“我给你们的手镯都带上了吗?”
“带着呢!”言延把手腕露出来晃了晃。
“嗯,好好待着,对身体有好处。”
“是,弟子告退。”
“嗯。”
宗政悦欢走上前去握住万俟清墨的肩膀,两人对视,她发现自己甚至没有质问的勇气,想了又想,沉声道:“你会武功,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怎么用过,”
“险些把我杀了的那个女将军是你?”
“对。”华尘女官女将不少,宗政悦欢想不到也不奇怪。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没有了。”
没事,即使有,你愿意骗我就好。
两人都在斟酌说些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吗,让我知道。”
“我要见你父皇。”
“单独见面?”
“嗯。”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