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晚上时天上一轮金月一轮血月,刚好互补成一个圆,他们在看到血月的那一刻直接杀进他们所在的地方。
双月现百人围杀,现任天芸阁阁主也在这些人其中。
天芸阁阁主并未与他们一起冲进去,在客栈外听到了一声尖叫后,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地上有一具尸体,看着是沈桓的尸体,他只看了一眼便抬起头看着魔族圣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像刚生了孩子,像中了毒,但她身旁确实躺着一个婴儿。
她动用最后的修为震死了在场除了天芸阁阁主之外的所有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睡服,大深红色,看不出来是血还是衣服本来的颜色。
“秦夙易,你看得出来这具尸体不是沈桓,我被下咒说不了更多,照顾好这个孩子,不然你会后悔的。”说完,她便消散成点点红色星光融进天地间了。
秦夙易看着睡觉的女婴,好像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哭,他静静地看着她,皱皱巴巴的,他沉思了一会坐到了床边,看着她,想她应该吃什么?落羽幽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给她起名沈清墨,他记得当初沈桓喝醉酒,说和他以后的孩子就叫沈清墨,但是沈桓酒醒之后没有提,秦夙易以为沈桓忘记了,就没有提。
他想将沈清墨带回天芸阁,路上他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不让别人怀疑,便放缓了回天芸阁的速度……那就实话实说吧。
途径月国时,各种动物奶已经喝完了,这个孩子也不挑。
“你可有好久没来了,秦大哥。”刚好秦夙易与修家家主认识:“走,喝酒!哎,这是你的孩子,好,刚好。”
“有什么动物奶吗?她不喝母乳。”这是落羽幽留的信里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在照顾婴儿这方面,总觉得听母亲的比较保险,尽管这个母亲第一次有孩子就死了:“还有,什么刚好?”
“你这孩子不是女孩子嘛,我有个儿子,我觉得...哈哈哈,你懂的。”
“嗯,好。”当互相练手的对手嘛。
修家家规是不许家主、长老喝酒,怕误了事,修麓轩如今这样,让秦夙易想到了天芸阁收集这几年的消息,推测可能是月国王室要对修家出手了。
秦夙易无法做什么,这是修家的选择,选择接受,否则倘若修家的反攻,月国皇室抵挡不住。
操控舆论……所有的人言都有利于修家,根本没有可操作的余地,况且操控舆论这件事除了与沈桓的关系间,天芸阁从未插手过,是长辈对小辈的溺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进去修家之后,秦夙易看着这传承了百年的老宅,修宅上的阵法、灵气无一不在显示着修家的底蕴,在这老宅中不用担心被监听等一切安全问题,可惜今天之后就要消失了。
“你真的不喝酒吗,以后就没机会了。”
“嗯...给修家、给我留个念想,都到最后了,我不想。”修麓轩不知想到了什么:“喝!”
或许他不想在最后关头依然被家规束缚。
“秦大哥,想我修家先祖陪第一任月国帝王打下疆土、建立月国,第一任帝王与我们先祖的关系好到…嗯…可以相互为了对方去死,这份关系放在现在应该说是什么呢?恩惠吗?”说到这里修麓轩自嘲的笑了:“我们对月国的忠心日月可鉴,因为忠心所以修家不要命的守护月国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这些不要命的守护所以我修家的声望在民众之间不断攀升、因为我修家的声望攀升王室对我们动了杀心因为先祖和第一任帝王的关系我们觉得清者自清。”
“我跟父亲说过,帝王不会再相信我们,还有可能会对我们动手,其实说完之后我们也不知道该怎样,难道百年的守护因为这个无法确定的原因就要放弃吗?我们因为心里的忠义进退两难。”
“民众之间舆论根本弄不干净,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哪怕我们修家出面也没有平息谣言吗,我们很快明白过来是有搞我们,我们想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幕后之人根本没有掩藏,直到查到了帝王身上,他要用我们修家为下一任帝王铺路。”说到这里,修麓轩喝了一杯酒,红了眼眶:“加上他们怀疑我们有反心,他们觉得防患于未然,哪怕没有证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偏偏我修家百年忠心换来的还是被疑心然后抄家的结果。”
修麓轩拿起酒壶来给秦夙易倒了一杯,直接用着酒壶向秦夙易敬酒,随后对着酒壶喝了一口:“他们已经封城了,如果我们反抗的话他们会直接坐实我们谋反的罪名。”
他们坐在桃花树下,秦夙易看着修麓轩站在桃花枝头看着天空中被黑云遮住的明月说出这番话,修麓轩知道秦夙易不会安慰人,秦夙易知道修麓轩此时需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