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个不透明的杯子里倒水,在水还没有加满前,人们当然可以从水注入的开口中观察到其内部的水量。
但是,如果杯中水已经加满,杯子的主人不再需要更多的水,于是旋紧杯盖,那么其他人就没有任何开口可以观察到杯中的水了。
「无」的领域就像这样一个杯子——以往慢慢往进注水时,开口很容易被注意到,但是现在…杯子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被装满了水,杯口遮盖,无人察觉。
“可是现在咒力还在不断流逝,如果开口关闭,这些咒力流向哪里了?”面对竹内遥的假设,五条悟提出疑问。
“……”
这个问题竹内遥暂时也没想到答案,她只是根据丘比透露出的信息和五条悟布置陷阱的结果得出一个相对比较合理的猜测——
从丘比那里得知静冈内的异常的确由「无」造成,而陷阱中却没有「无」的痕迹。
唯一能同时解释这两件事的结论只能是「无」已经展开了领域——它只会在自己的领域内活动,当然不会出现在陷阱里。
“嘛,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边。那现在怎么做?先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领域的入口,还是老老实实待到悠仁他们过来?”五条悟提问道。
“那……”
“嗯嗯,我也觉得果然还是先去找找看比较好吧?万一等悠仁他们过来情况变得更糟糕可就难办了。”
竹内遥:……
既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问她一下……虽然她也比较倾向这个选择。
“不过不借助咒力想找到「无」的领域还真是不容易,你有什么办法吗?”五条悟笑嘻嘻地凑过来,做出刻意的期待神情。
“嗯……直觉?”
“?”
没理会呆住的五条悟,竹内遥起身往神社更深处走去——
之前有草草在神社内转过一圈,只是那个时候关注点更多在别的地方,加上后来又遇上了丘比,她没太注意到神社内有「无」领域的痕迹。
希望真的只是她没注意到,而不是其他原因。
……
没有入口……
即使仔细地再在神社里找寻一圈,依然没有注意到任何疑似领域入口的地方。
“头好痛啦,这次的任务应该带小兰的爸爸来才对吧?咒术师为什么要做推理的工作啊!”
五条悟揉着头发,不爽地发出抱怨。
竹内遥没有说话,但也觉得这次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无法确定存在、无法确定领域。
可是丘比既然专门来提醒她,就意味着她的确有杀死「无」的机会,如果她连「无」的踪影都找不到的话,丘比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所以一定是有突破口的,到底是在哪里……
杯子被盖住,咒力却在流逝,流逝的方向是唯一入口,但静冈外检测不到咒力的波动……
思绪在某个地方停住,竹内遥抬头看向天空——
“如果…我们其实已经在领域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