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能这样!?
谢韵拧眉,紧紧盯着太子殿下,道:“殿下这是缺钱?不给赏也就罢了,明抢?”
太子也不理会他。
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等着谢韵的反应。
谢韵眼见如此,还真的在仔细算这些时日如果陪着太子出行,会损失多少,如果不陪,会赚多少。
两相比较下来,还是不陪划算。
但他是太子,她才不会傻到以为太子对她起了心思,她就可以不客气的胡来,当然,太子现在不理智的行为与言语,就是对她起了心思才有的。她也当然可以借此为自己换取一些自由选择空间。
于是谢韵试探了一下,问道:“太子这是相询不是吩咐?”
“真不去也可。一万两!”太子觉得谢韵是财迷,一万两可是会肉疼的。但他忽略了,谢韵如今可是有新品上市的期待。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韵再次确认道。
太子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后悔,自己为何非要让她选择,直接命令她跟着不就完事了?
但他紧闭着唇,心里悔的要死,也要撑着太子的体面。
于是注定让太子失望了,谢韵果断道:“行!那就一万两!”
反正那副画也是无价之宝,自己总体说也是不亏的。更何况,她的新品上市,是关键时刻。
太子的心情那真是一言难尽!
就像一艘大海上航行的船,在越来越顺的时候,突然间被风浪打过,这风浪还是他祈求来的。
―――
这一日,眉姨娘闹肚子。
因为折腾的动静比较大,一番鸡飞狗跳倒是给了谢琳极大的启示。
她把想法一说,可是给一旁的嬷嬷吓坏了,连忙劝道:“这可是人命关天,老爷定然大怒,万万不可!”
谢琳却是眼睛紧紧盯着嬷嬷心里想着,自然是不能将她招出来的,但总有人顶着吧,于是她收敛住不满,道:“那怎会脏了嬷嬷与我的手,嬷嬷只需物色合适人选,拿捏着短处,还怕不乖乖就范?”
“姑娘为何要如此?你如今需想着办法催着老爷,快些将你的婚事办了才是。旁的与姑娘也无甚关联。何必呢?”嬷嬷道。
谢琳原来也是如此想的。
但长久的等待已经让她越来越执念,以及越来越患得患失。
嬷嬷眼瞧着谢琳的模样没有丝毫动摇,不禁想着再大胆尝试一番,道:“姑娘为何一定要嫁到晋阳王府呢……”
只是此话还没说完,谢琳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像是有了心魔似的。
她突然间压抑着声音,但是歇斯底里的原始表情在压抑中使她显得更为扭曲,道:“不!圣诣已下,不过时间而已!假以时日,晋阳王会释怀当年的被算计之感。他定然会迎娶我的。”
说着说着,她突然又道:“但如今的变数,还是那个痨病鬼,一直拖着口气,不知为何,我想起她来,就心底里发慌!如今那个阿弟归来,对我也不亲近,眉姨娘那个贱人,如今因着她,连素来帮衬我的父亲也开始奚落我……”
见她如此铁了心,嬷嬷只能作罢。
眼瞧着情况无法改变,嬷嬷也只能为自己盘算。
她是知道谢琳的心思不善的,不然之前的张嬷嬷是怎么没的!?
这段时日也生着心眼的,本来以为小打小闹倒也太平无事,可这种恶毒之事,恐怕.......
眼见谢琳在打着自己的主意,横竖推脱不掉,嬷嬷缓缓将视线落在门口,那儿正是丫鬟守在门口的身影。
底层倾轧的互害往往都是无法反抗恶势力而造就的,嬷嬷没法改变谢琳,只能想办法祸水东引到旁的丫鬟身上。
“即如此,那便……如此吧!”嬷嬷发着狠道。
谢琳满意了,她笑的阴森,将自己的算计附耳告诉嬷嬷,最后道:“此计能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说完,她便无声的笑了开来。
看的嬷嬷心惊肉跳。
过不了几日,眉姨娘就摔了一跤!
大夏天的,又不是冬日里,哪儿来的摔跤可能性呢?
当然不是冰,而是油!
孕期期间胃口不好,也时常透不过气来,甚至吃些东西还会想呕吐,于是眉姨娘就带着小丫头时常往小园子里的凉亭处散散,那儿虽不大,好歹有一个小花圃与小池子,傍晚时风,微风吹过来,又是凉爽又是舒畅。
谢大爷是真慌了。
而廖氏则早早在内室等着他。
果然,还不等眉姨娘的胎像是不是稳,他就急急的冲进来,在廖氏院子里一阵摔闹。
纵是廖氏早就对他心冷,此时也难免觉得难受刺痛。
擦干了泪,李嬷嬷与姚嬷嬷将廖氏收拾干净后,大家都等着第二日。
第二日,廖大舅与廖二舅便被谢大爷请到府上,直接开口便道:“我要休了廖氏!你们廖氏可有意见?”
廖大舅当即道:“还请请了谢氏族人与族长出来!”
谢氏没有长辈,但宗族可是有人。
休弃!?廖大舅做这么多可不是奔着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