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如泥的陈川由着助理送回了家。刘欣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看到刘欣的那一刻,陈川努力使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他脚步踉跄,勉强扶着助理才站得稳。
看着眼前着陈川狼狈难堪得一幕,刘欣皱紧了眉头,助理扶着陈川上了台阶,刘欣刚伸出手就被陈川躲开了,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紧紧攥着助理,助理没了办法只能把陈川送到客厅。
喝了些水,陈川脸上的红晕才消去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吓人。
刘欣忍着满腹的烦躁和委屈和助理打了个助理,助理才走了出去。
客厅里异常安静,刘欣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人,心里一股厌烦。
前几天,陈川拿着离婚协议给她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不想再去管他的风流债了,至于他和陈三丽之间的事情,她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领口困得人喘不过气来,陈川伸手扯松了领口,看到了双手抱胸看他的刘欣,陈川眯着眼笑了笑,刘欣不知道他这股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心惊胆战。
“离婚协议我没签。”刘欣道。“我不想签,我不想让月儿没有爸爸。”
陈川看着眼前的女人,脑海里想起陈三丽那张脸。
“不签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相处的这五年,我没碰过你。”
他的直接了当让女人难堪,刘欣不再伪装,“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越来越讨厌那个女人。”
陈川敛下眼眸,无光的眼神里挤出一滴泪。
泪水滑落到嘴角,有些咸。
“你有什么理由呢。”陈川苦涩地笑了笑,没在提起离婚的事宜。
刘欣沙发上那个坍缩成一团的男人,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陈川的模样,那时候的陈川在ktv当服务员,大概是缺钱,被人调戏他也不曾躲开。
那时候的她刚好失恋,前男友不知所踪,于是就故意跟他纠缠。
他没钱,她就拿钱引诱他,但刘欣低估了陈川的耐性,他虽然缺钱但是对于她的挑逗一点也不为所动,后来,刘欣还是和前男友纠缠不清。
直到她怀孕。
看到验孕棒标红的那一刻,刘欣慌了,她知道爷爷肯定不会让前男友娶她,而前男友这个浪荡子也不会是一个安稳度日的人,所以刘欣把目光瞄准了陈川。
她给他下了药,谎称坏了他的孩子。
跟她回家的前一天晚上,陈川也是这样酩酊大醉,他酒精过敏呕吐物在他身上吐得到处都是,刘欣带着人去掰他得酒瓶子,他也不肯松手。
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陈川收拾的干干净净走进了刘家大院。
刘欣自小和爷爷生活,爷爷心疼孙女,拿着大藤条抽了陈川十几下,他一声没吭,跪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晚上,刘欣心软了,他的倔强也获得了刘老爷子的人口。
为了保障孙女的生活,刘老爷子给了陈川一笔资金,陈川是个聪明人,各行各业他也能吃得开,没几年,自己创业的公司也逐渐走向了正轨。
刚结婚的那会,陈川也是对她好过的。
但刘欣按捺不住寂寞贪玩的性格,剩下宝宝之后又忍不住和前男友私会,他们就在家里,在那张婚床上做了爱。
刘欣不知道陈川看到没有,她隐约能感觉卧室的门把手转动了一下,但是打开门之后却只看到了楼下保姆在打扫的身影,她没敢让前男友停留,但此后也时不时和前男友约出来。
小月儿三岁之后,前男友因为移民,他们才彻底断了联系,刘欣想和陈川做,他不愿意,她也知道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一开始她也不在意,可是每一次陈川都在拒绝她,拒绝多了,她就有一种可怜的胜负欲。
陈川不和她做,寂寞的时候,她就找人做。
直到五年前,陈三丽那个女人出现了,刘欣的危机感才上来。
陈川每找一次陈三丽,她就要到陈三丽住的地方搅一次局,陈三丽也只能频繁换地方,但是刘欣已经扭曲了,她不在意陈川是不是和陈三丽睡了。
她只是在意,陈川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所以她要折磨陈三丽,折磨所有人。
她怔怔地看着沙发上的陈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不会离婚,也绝对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走到一起。”
陈川很累,大脑的眩晕让他觉得整个世界失去平衡,看着眼前的衣着朴素简单的女人,陈川勉强勾唇,“随便你,无所谓。”
陈川起身,拿起衣服转身上了二楼客卧。刘欣看着她的背影在楼梯处拉长,眼底的愤恨和无奈想火山和海浪一样席卷翻涌滚动着。
不出意外,第二天,陈三丽收到了刘欣的邀约。
她还在H市,躺了一天一夜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看到刘欣传给她的简讯,陈三丽有些头疼,酒店角落里烟头堆成一团,三四点才睡的陈三丽根本没有一点精神头,酒店的房间里充斥着烟酒混杂的刺鼻味道。
陈三丽拨通了刘欣的电话:
“刘太太,我和陈先生已经谈完了,希望今天会是我们这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