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有丈夫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去向的啊?”她还是警惕。
看着桌子上那一沓钱,又看看搁置在一旁的钻石戒指,春梅姐不免皱眉鄙夷:有钱人出手阔绰,但是这结婚钻戒未免太小了一些吧,小沙粒一样大小。
“如果您还是担心,我可以出具更多证明我和她关系的证据。”陈川道,随后他又轻声道:“我们闹了别扭,现在她不太愿意理我,所以烦请您帮帮忙。”
话都说到这股份上了,春梅姐又看了看陈川,看他周身气质非凡,她短暂地纠结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多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我都说。”
助理喜笑颜开,随后又从共公文包里掏出一沓钱。
“您愿意帮忙真的太好了。”
春梅姐挠了挠脖子,虽然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好,但是看着陈川诚恳急切的模样,春梅姐把自己知道地告知了陈川。
说到梁家树的时候,陈川脸色不太好。助理也难堪地站在一边。
陈川沉了眼眸,平淡的语气里压抑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您是说,她和一个叫做梁家树的青年走得很近吗?”
春梅姐有些为难,近是近了些,但是两个人也没有越线的地方,大多都是村民和工友们的八卦,看着陈川脸色不太好,春梅姐讪讪地笑了笑:“倒也没有,主要是家树一个人在小渔村里忙上忙下的,大家有事都找他,三丽刚来难免走得近些。”
陈川没回应,只是低头把戒指推到春梅姐跟前:“那么麻烦您在她回来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她。”
春梅姐点了点头,随后陈川接到公司电话,随后的事情由助理来善后。
陈川浑身冷冰冰的不好接触,倒是眼前的助理和蔼亲近,春梅姐看着助理,疑惑问道:“你家老板和三丽真的是一对啊?”
助理点了点头,春梅姐嘟囔了一句:“看着像又不像,怪怪的。”
助理没说话,跟春梅姐道谢之后,助理走出门去问陈川:“老板,我们还需要多问问吗?”
陈川看向空荡荡的无名指处,印出一道白色印痕。
“不用了,公司里还有事。”
陈川跟着助理上了车,助理偷偷从后视镜里去看他脸色,与以往的震怒不同,在陈小姐再一次逃离之后,老板的眼里只剩下沉寂和空洞。
而这回陈小姐玩失踪几乎已经半个月了。
“或许,多换个几个人打给陈小姐,说不定能拨通呢。”助理道。
老板情绪不好,做员工的也不好受,他只能尽量避免触霉头。助理跟在陈川身边也有些年限了,他也只知道陈小姐对于老板来说不一样,至于之间他们的纠缠,似乎没有人能摸得清楚。
陈川点燃了一根烟,他不喜欢烟酒的味道,但是有时候烟酒是麻痹人的好东西。
汽车行驶在广阔的公路上,陈三丽站在公路路牌旁,汽车尾气和海风扬起她的黑色大衣,等车子缓缓远去,她才现身。
一眼,陈三丽就认出了陈川的车牌。
不用猜,陈三丽都是知道助理把自己住在小渔村的消息传达给了陈川,她没有怪罪谁的立场,只是凝着眸子走向了春梅姐的旅店。
也真是不巧,她今天回来处理些事情,见到姗姗而来的陈三丽,春梅姐瞪大了眼睛。
“这……”春梅姐赶忙走到陈三丽面前,“你老公刚刚来找你,你两个走岔了。”
陈三丽顿了顿,一知半解地道:“老公吗?”
春梅姐看着一脸疑惑的陈三丽,顿时做惊讶状态:“啊,难道不是吗?”春梅姐捂嘴,生怕自己透露错了消息惹上麻烦。
陈三丽没辩解,只是拜托春梅姐把小院的钥匙还给房东。
她思来想去能靠谱的也就只有春梅姐了,听到陈三丽说明了来因,春梅姐更是震惊:“啊,家树要搬走吗?”
梁家树不是在这边做得好好的吗?
“咋突然要搬走啊。”
“出了点事情,所以不租了。”
虽然惋惜,春梅姐也只好点头,毕竟梁家树的事情多多少少她也知道一点。春梅姐接下钥匙,陈三丽又拜托了春梅姐暂存她的东西,春梅姐看着陈三丽那几个几十万的包包,几乎牙齿打颤:“你真的放心交给我看管啊?”
陈三丽笑了笑:“是仿品,放两天,后面会有人来取走的。”
春梅姐砸了咂舌,摸着包包的皮质倒不像是假的,临走前,春梅姐把那枚戒指给了陈三丽:“喏,你老公让我给你。”
小小钻戒握着掌心有些咯手。
衬衫哪里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春梅姐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又问道:“你们两个闹离婚呀?”
陈三丽怔怔地看着老板娘,随后道:“他大概是想找我复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