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绑了起来,几乎是动不了。
耳边依旧是那几名粗汉的笑声,似乎在说着什么俗趣的事。陶苓挣扎着蜷起身子,努力坐了起来。
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好似无意间踢到了一人,当下心头一惊:原来不止她一人被绑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透亮的眼睛,借着屋缝中照射进来的几缕微弱的光亮,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趴在草堆上,一动不动。
陶苓见状,不禁屏住了呼吸。她挪动着身子,尽量靠近那名女子,细细观察着对方的脖颈和胸口。微弱的喘息声和起伏的胸口,让她突然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
那女子没有回应。
陶苓见对方衣不蔽体,想着用脚扒点干草替对方遮盖些,不料这样的动静引来了屋外的人。
眼前的屋门被一名矮小的粗汉推开,强烈的光亮照得陶苓睁不开眼,待她缓了过来,才看清周遭的情况。
她身处在一间非常狭小的草屋里,从草屋里到处散落的羽毛粪粒和屋外的院落,她判断这是一处农户家院,而她此刻待着的草屋应该是养鸡棚。
那名矮小的粗汉一进来,目光便如饿狼扑食,直径朝着陶苓身边扑了过去。
“小美人儿,终于醒过来了,快来让我抱抱。”
陶苓震惊的看过去,那名粗汉正迫不及待的解开裤腰,随后整个人倚在赤裸的女子身上。
“小美人,真是急死我了,都怪他们玩的太疯了,怎么能给你折腾晕了呢?害我憋了这么久……快快,赶紧动起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那粗汉抱着女子便啃了起来,而身下的女子任由他摆布,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陶苓看着眼前一幕,怒火中烧,她蜷起双腿,用力的蹬向粗汉的屁股。
“哎呦——”
那粗汉回过头来,瞪着眼睛:“你个臭婊子,给你脸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那粗汉说着便放开怀中的女子,转身移过来揪住陶苓的衣领。
“臭婊子,要不是越老大不让我们碰你,你早就跟她一样了。”
借着屋外的烛光,陶苓这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草堆上的女人。偏体鳞伤,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咬痕,双腿之间更是沾了不少腥红的血迹。
“你们真是畜生。”
她这一声唾骂,引的那女子睁开了眼,看向了她。
那女子眼里,早已没了活下来的希望了,如一汪死水,腐烂生臭。
粗汉听她这一声怒骂,反倒呲着牙痴痴大笑:“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和她一样,都是给我们玩乐的婊子。”
粗汉说完这话,松开了手,准备继续朝赤裸女子爬过去,身下猛然一阵剧烈的钝痛感传遍全身,痛的他蜷缩成一团,嗷嗷大叫。
这样大的响动,当下就引来了外头几名粗汉,其中一人立即捂住矮小粗汉的嘴,一边捂着,一边用力击打头部,直到矮小粗汉不再发出声音。
随后,又一名粗汉来到草屋跟前,弯腰蹲了下来。
方才击打自己同伴的粗汉对着那名蹲下来的粗汉道:“越老大,二胡被我打晕了,但是不知道这动静会不会招来麻烦。”
那位越老大敛目看着草屋里的情况,先是瞟了一眼草堆上的女子,随后目光落在陶苓身上。
“你倒是个倔脾气,难怪她宁可被我们玩弄也要求我们抓了你。”
陶苓看着挤满草屋门前的几名粗汉,手心不禁捏出冷汗。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没有被捆绑,怕是也敌不过。
她稳住心绪,尽量不让对方察觉到她的慌乱。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名越老大道:“呵呵,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是纱羽国的公主吧?哈哈哈……”
他这一席话惹得其余几名粗汉哄然大笑,陶苓见状道:“看来你们刚来纱羽国不久,看你们衣着打扮,也不是纱羽国周遭的流民百姓。嗯……像是北边过来的流寇。”
她最后一句话,让在场几名粗汉收住了笑。有人轻声道:“她不会真是公主吧?”
“闭嘴!”那名越老大指着草堆上的女子:“她被我们折磨的受不了的时候,也跟我们说她是公主,你觉得我们会信吗?况且,我听说纱羽国的公主娇贵的如天上的月亮,怎么可能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山里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一旁的粗汉听老大这么说,心上的担忧一瞬间全无,更有一人催促着老大何时能动陶苓,被越老大呵斥了一句。
陶苓注意到,自刚才动静开始,围过来的粗汉只有五人,加上倒地的矮小粗汉,应该还少了一人。她再一回想那矮小粗汉话里的意思,貌似这位越老大嘱咐过眼下不能动她。
她抬眼盯着那位越老大,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去调查一下,若是我的身份属实,而你们又得罪了我,你觉得你们还有命逃出纱羽国吗?反之,你们若安然无恙的将我放回去,只需我在国王面前替你们美言两句,金银珠宝,怕是你们拿都拿不完。”
她说得气势凌人,看上去好像真就如她所言那般真切。粗汉几人不免又乱了阵脚,纷纷看向自己的老大。
那越老大斟酌了好一会,才道:“反正这个地方足够隐蔽,我们也不着急动身,先留你一日,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下场一定比她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