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怎么了?”白团子望向小楼,什么也没瞧见。
江铃许收回视线,“没事,琢磨着要不要去各部门视察一下。”
白团子打了个哆嗦,“这和打架有关系吗?”
邶絮听罢,插话:“这也是考试的一种——你打算突击检查,还是提前通知?”
“突击,不然就成表演秀了。”江铃许伸手。
邶絮刚要牵住,却发现江铃许绕过他,一把将桂花树扯进大门。邶絮收回手,对上狡黠的笑眼,眼尾眉梢也染上笑意。
江铃许上下打量着畏缩的桂花树,“站直了,大大方方的。”
桂花树拄着铁锹,有点退缩,“可是,可是我站直了也就这么点高。”
“不是高矮问题,站直了有精神。也不会吸引那么多恶人来欺负你,平常就要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明白吗?就算你不继承任何树那边的东西,那些树知道你的下落了,也会一直找你麻烦,你总要学会处理。”
江铃许靠在沙发上,边喝果汁边说。
桂花树点点头,下定决心,它一定要成为自信勇敢的树!
“江老大,铁锹您还要吗?”桂花树小声问。
江铃许挑眉,“我看你用得还算顺手,暂时先用这个吧。等以后遇到趁手的兵器再换。”
桂花树:“好的。”
接连几天,桂花树和香樟树都被种到土里,桂花树每天都要练习打架。
江铃许时不时也会查看夜晚的监控,暂时没有异常。
之后,她线上预约了去考古研究所的行程,存下短期电子通行证后,到邶絮的卧室跟他说了声。
邶絮正在看最新的医学论文,一扶眼镜,“服饰?你不是说不加入这个行业吗?”
江铃许搬来椅子,坐下,“确实不卖衣服,我这是打算过去了解一下那几本书,确认服饰朝代。顺便看看有没有我能解释的没标注的部分。”
“他们应该支付报酬。”邶絮摘下眼镜。
江铃许托腮,邶絮可能昼夜颠倒,刚起没多久,嗓音带着一点刚睡醒的哑,额角还有一块即将消失的压出来的布料褶皱痕迹。
她没怎么在意邶絮说的话,光观察细节去了。
直到邶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干什么?”江铃许按住邶絮的手。
邶絮无奈,“你怎么面对面聊天还能走神?是注意缺陷吗?注意力集中困难?”
江铃许理直气壮,“要是有一张帅脸一直在眼前晃悠,你也会走神的。”
邶絮一噎,“……我对帅脸不感兴趣。”
江铃许松了手,把椅子放回空间,“一小时后出发,你可以吗?”
邶絮将眼镜放在盒子里,“当然。”
他还记得考古研究所里有几个特别活泼健谈的雄性,一见到江铃许,就会放下工作,正事不干,跑过来一阵始祖人类长始祖人类短的,烦人得很。
午后,考古研究所。
吃过午饭的秦教授早早地搬了个椅子,在半身像边等候。
沈秦撑着伞,不断劝说:“老师,阳光太烈了,会晒出病的。她也没这么快到,我看了路况了,水陆空全堵塞。”
秦教授拿着保温杯,“别吵,小江总会有办法的,她从不迟到!”
沈秦仔细想了想,还是问:“那她要是因为不可抗力迟到了,您会像批评学生一样批评她吗?”
秦教授白了沈秦一眼,“什么话!你都说是不可抗力了,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秦教授,您怎么在这儿等呢?会中暑的。”江铃许远远地看见半身像旁边的人,惊讶地一路小跑过去。
秦教授在沈秦的搀扶下起身,“上年纪了,多晒晒太阳也好。你说你,来都来了,怎么还拎这么多东西!”
说着,他接过一大包零食,放进空间,“这要是让那群小的看见,可得闹腾。”
江铃许会意地给了个眼神,“当然有别的啦,我还带了……”
说了一半,她看到半身像上披的斗篷——明黄色的镂空款,帽子是毒蘑菇的形状,里面还塞了不少填充物。现在看起来脑袋和上半身基本一样大。
嘶。
这种艺术太前卫了,她还是欣赏不了。
秦教授留意到江铃许的视线,得意一笑,“我老婆缝的,很有设计感吧?”
江铃许笑着点头,“是的,而且看起来制作难度有点高。”
秦教授摸摸下巴的一撮胡子,“她还好,是用放大镜织的,织一会儿歇一会儿,不怎么伤眼睛。”
沈秦适时提醒:“老师,小许,大家都进去聊吧?外边太晒了。”
“好。”江铃许松了口气,回头示意邶絮跟上。
沈秦收了伞,走在江铃许左前方,“我们其实挖出了好几套关于服饰的书籍,复原后,看起来不是一个体系的。我们猜测,是好几个朝代的,挖掘地可能是图书馆或者什么科普类的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