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酒酿饼和酒酿糕首先要做面团,有了头次,丁宝珠也熟悉了,而且见卖得不错,她准备再做些创新出来。
酒酿糕她想做成别的形状,虽然她没有模具,但可以做成酒盏糕,不仅白白胖胖的,还松软香甜,大人小孩都爱吃。
至于酒酿饼,想着很多人买来是当作正餐来吃的,丁宝珠预备再做些新馅料,当然也是因为那木耳和香菇用得差不多了。
菌菇还要特意上山去瞧瞧有没有,但如果是野菜,不用上山在田地里就能找到许多。
丁宝珠做好面团任它发酵,又拍拍手离开灶房,徐晔回来时放下的筐子就在门口。
她往里瞧了瞧,里面还是有一两条无头蛇尸,这些日子经过徐晔的努力,在山上抓了不少蛇回来熬油,攒的速度比以往快不少,估摸着去赶市那天,就能把一罐新蛇油拿去镇上卖了,与此同时还有不少蛇胆。
但是她往里翻了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便留了那些蛇尸,准备另外想办法。
在那之前,她想着先把那些晒好的松花棒给处理了。
松花棒已经被晒到微微发白,这时候最适合筛粉下来,极其细腻的松花粉被轻风一吹就要被吹去不少,所以丁宝珠移到了屋内来做。
她又找到了一个纱布袋子,装了大半袋的花粉,随即再重新盛出了一坛新酒来,把花粉袋浸泡在酒液里密封,就能酿出松花酒了。
而剩下的花粉,也足够做赶市那日去镇上售卖的吃食的份量,松花的花期短,丁宝珠还要抽时间去山上采花,虽然晒花需要时间,但之后依然能去村外卖,这松花可是真正的只吃一期的时令食物。
而那徐晔来到田间,果然也去找了事情做。然而他正埋头拔着草,和其他也来务农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旁边却有人看见了什么,向他喊道:
“徐晔,你媳妇来了!”
徐晔愣了愣,抬头一瞧,从田埂小路那走过来的可不是丁宝珠?
她怎么突然来了?
身边马上就有人开始起哄了,毕竟后者嫁过来也不过月余,照这么算,他俩还能算是新婚。
此时丁宝珠已经走过来了,她朝着其他人道了句好,后者也十分有眼力见地溜走了。
徐晔问道:
“你咋来了?”
村里是没有女人下地这档事的,可丁家女儿连屠户都学着做了,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丁宝珠笑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给你和爹送点茶水来喝。”
徐晔眯眼睃着她看,嘴里揶揄道:
“你这真像是无故献殷勤,咋之前不见你过来送茶水?怕是有啥事吧?”
“这也瞒不到你。”丁宝珠笑盈盈道,“我就是想着过来拔些野菜……田埂上最能长了。”
“来到田里了,还能让你去拔野菜?你倒是想得出来!”
徐晔的口气少许生硬,但很快又说道:
“正好地里有菜已经长熟了,你拔了回家用。”
“那太好了。”丁宝珠笑着,又用挎篮里的茶碗茶壶倒了水出来,道,“你和爹休息休息,我去拔菜!”
“……你会吗?”
徐晔知道丁家是没有田地的,也不靠种地过日子,便对此表示怀疑。
“不就是拔菜嘛,我要是连这个都不会,那就别在村里过了。”
徐晔只好接过茶碗,嘱咐道:
“这里还有镰刀,你拿了再去。”
丁宝珠答应后,就在徐晔带来的那个筐里取了镰刀,继而去后者所指的那个位置。
原来是一批韭菜、油菜和芥菜长熟了,最近下了几场春雨,有了雨水的滋润,地上就变得绿油油的。
丁宝珠挽起袖子蹲下身一茬茬割着菜,村里最不缺的就是菜了,而处于禁猎期的徐家,大概也是靠着这几分地上的菜来过活。
徐晔去给徐翊倒水喝,讲了一声后就过来找丁宝珠,看着地上已经被割出的菜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心里动容,听姨母说来了月事的女人身上会不方便,虽然他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不方便,但这肯定不是啥好事——之前他不就见到她那副病容了吗?便也蹲下身道:
“我帮你,这样快一些。”
丁宝珠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问道:
“徐晔,这些菜你们除了拿回家吃,还做什么啊?”
徐晔接过镰刀熟稔地收菜,回答道:
“先是拿回家吃的,要是长得多吃不完就拿去摆摊卖了,咋说也能卖个几文钱。”
“哦,那和我想的也差不多。”丁宝珠点点头考虑着,“那这一批算多还是算少啊?”
毕竟她哪一世都没有种过地,虽然能好好收菜,可这关于种田的事情,她还是要仔细问询的。
徐晔斜了一眼就明白她心里念着什么,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