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芷叫自己,南方有些受宠若惊,这姑娘竟然还记得她这个人啊:“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你可是我们红星农场出来的人里面,学校最好的,今天这个局啊,要是没有你,还组不起来呢,怎么都要敬你一杯,唉,来把酒换上,饮料多没意思啊。”吕芷说着就拿起边上一个倒满了白酒的杯子,拿给南方。
南方蹙眉,没有接杯:“不好意思啊吕芷,我不会喝酒,我家里人也不让我喝酒,这里的茶挺好的,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南方也不待对方回应,就把杯中的茶水喝完,然后坐了下来。
那头吕芷却没那么好打法,只听她说:“哟,咱们的南主席现在的派头是越来越大了,这别人一杯酒,我们南主席一点茶就了事了啊。”
“我确实不会喝,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你也可以喝茶或者不喝。”南方并没有因为吕芷这么说,就强迫自己喝酒。
“南主席又不是你,你以为什么人都和你一样啊。”司庆生的声音响起。
“我忍你很久了,你这样说话有意思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吕芷显然气到了某个临界点,声音都粗了些。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伴随着司庆生声音的,是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哦豁!
南方菜也不吃了,竖起耳朵,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可惜,什么都没有了,萧立轩阻止了两人之后的对话,此时,最后一道水果也上桌了,吃了水果,这顿饭也就结束了。
饭钱似乎是之前就已经付过了,五人走出饭店时,并没有人拦着。饭店门口,南方并没有马上离开,她刚刚问了杨彩珠,饭钱是萧立轩付的,南方想把自己那份的钱给对方。
看吕芷的样子,似乎想与萧立轩单独说些什么,但萧立轩并不买她的账,又有司庆生在旁欠嘴,最后吕芷是一脸不甘愿地离开了,第二个走的是司庆生。
在只剩下三个人后,南方问了萧立轩中午的费用。
萧立轩笑着说:“不用,从杨彩珠那听说你在京市,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起革命一起奋斗过的同志,想着见见,以后能多练习练习,没想到让你看笑话了。”
南方笑笑,还是坚持要给钱。
萧立轩见状,也没坚持,报了一个数字,南方把钱给了对方。
南方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曾想,萧立轩还问起了冻疮膏的事情,原来他有认识的长辈之前被下放到了牛棚,如今回城了,但冻疮严重,用了不少方子,但都不怎么管用,想着南方当年在农场时给大家用的方子,想试试。
有眼光!
虽然家里如今已经没有冻疮膏了,但冻疮膏配起来简单,用的几种材料,也都是有存货的,于是南方说:“不着急的话,回头配好了给你。”
之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就分开了。
回家的路上,南方突然灵光一闪,她怎么感觉,今天这顿饭,萧立轩的目的就是冻疮膏呢?
南方回家后把自己的猜测与哥哥一说,得到了哥哥的大大的一个白眼:“你管人家目的是什么,你钱不要少收就是了。”
“不过啊,南方,你会那什么冻疮膏,我怎么不知道,还被人惦记了那么久,赶紧地,快去配出来,好用的话,我们店里也要上架!”
南方要被自家哥哥那掉进钱眼子里的做派无语了,“哥,你抬头,念一下。”
“美来护肤,怎么了?”南天看着自家店铺的招牌,再次觉得这个黄花梨的招牌真不错,南方那个师傅,其他不说,出手是真大方。
南方说:“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们店是卖护肤品的话,一个冻疮膏多不合适啊。”
“怎么就不合适了,护肤护肤,又不是擦脸上的才是护肤,只要是对皮肤好的,能修复皮肤的,管我用在哪个部位,南方啊,想法得开阔点,不能局限啊,咱家这四合院的倒座房有这么多间,可不能浪费了。”南天指着边上几间还没用上的倒座房,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南方想了想,觉得哥哥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可是,现在才夏天,这冻疮膏做了也没人买吧。”
“先备着呗,你以前不是说京市入冬很早么,马上就要九月了,这产品又不是马上能上的,不得定包装盒、罐子啊,我还担心来不及呢!”说到生意的事情,南天的头脑那是转得一个快。
南方被说服了,回去后认认真真地写起了材料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