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生日?”
“报名学业水平测试的时候,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
“今天是我的生日。”
“?!”
江舟一眸中盛着惊讶,只是没有说出怀疑的话。
叶姝大剌剌把右腿抬到江舟一的膝盖上,脚尖不时踢到他的小腿:“准确说也不算,我是2月29生的,今天才28号,但这个月也没有29号。”
“真的?小寿星?”江舟一没管他小动作的腿,凑近笑着直视叶姝。
叶姝也凑近,两人现在近的得交缠呼吸:“四年当一次小寿星,你不安慰一下倒霉蛋?”
“你父母呢?也是四年给你过一次?”
“嗯,正好他们省事。”
江舟一把叶姝的腿推下去,起身拾起外套,俯身拍住叶姝的面颊,也对他眨眼睛:“等我一会儿。”
关门声拉扯回懵圈的大猫,叶姝默默走向昏暗的客厅,趴倒在沙发上,下巴支在凸起的软垫上,巴巴看着大门。
……
敲门声响起,叶姝翻过沙发跑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他摩挲过每个骨节的如玉雕琢的手,手心上一小块拆开的巧克力躺在包装上,上面插着一根非常华丽的橘红色蜡烛,小火苗在芯上摇曳。
藏在另一扇封住的门后的脑袋终于露出来,歪着脑袋,眸里绽放火苗,亮堂堂地,笑着看他。
叶姝握住他的手腕:“快进来,外面风大。”
江舟一的鼻尖又裹上一层嫩色,他小心翼翼护着火花:“超市里的蜡烛很丑,这跟是我跑回家拿的。我喜欢的那家店没有现成的蛋糕了,我就买了一块你上次给我的巧克力。但是我预订了一个,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叶姝的视线没离开过江舟一,专注到屏蔽了感官,其实什么都没听清,就隐约抓到最后一个字,条件反射般点头:“好。”
江舟一把手伸近了些:“燃了好一会儿了,快许愿。”
这跟蜡烛在简陋里更显夸张,柱身快要比巧克力还宽,底座是一滩厚实的云朵状,稳稳承载橘红色的蜡烛,蜡烛身还绑着浅蓝色的大蝴蝶结,上面的纹路同雕刻在橘红色的花纹相得益彰,白色立体的字母顺着“Happy birthday”由上至下缠绕,蜡烛顶部还有一瓣瓣嫩黄色的小花……
叶姝看着屹立□□的火苗,笑了:“我之前许愿的是你能来我家吃饭,但它已经实现了。嗯,那我就许宋爷爷和白一鸣早日康复…还有你能亲我一下。”
说完,迅速吹灭了蜡烛,现在只有餐厅递来的微弱的光亮。
江舟一把蜡烛拔掉,捏起巧克力塞入叶姝口中。
叶姝含着巧克力,并不咀嚼,嘴巴保持微张,眼神直勾勾盯着面前人…江舟一扣住他的脖子,虎口抵住下巴,将嘴唇贴上去。
从人中软肉含到唇肉,巧克力被炙热烫化,苦甜溢散在唇腔间,在口齿间无措。
之前的巧克力江舟一没吃到,今天算是尝到了。
叶姝的舌尖敏感,受不了辛辣的味道,他的舌根连带着嗓眼也是这样,被融化的巧克力呛到了,连忙缩回脖子捂着嘴巴咳嗽。
咳得眼眶染出红色,江舟一拍拍他的肩背帮忙顺气。
嘴唇还泛着麻意,头晕脑胀的,脑门垂在江舟一的肩膀缓神。江舟一捏住他的后颈,憋住笑意。
叶姝缓过劲儿来,抬头鼻尖揉蹭江舟一的面周:“失误,重来。”
江舟一摁住他水光涟涟的唇瓣:“我饭还没吃完。”
“哦。”
饭菜还是温热的,江舟一捧场得面条汤都见底。
洗碗的时候,叶姝自己套着粉红的小猪围裙,为他找来一个蓝色的小象围裙。
很可爱的两个洗碗工!
资本家看了都会加大奴役的可爱。
江舟一带着飘满泡沫的手套,突然直起身,橡胶手套的水不断流进水池,看着拿着泡沫球的叶姝,弯起眼睛:“忘了跟你说了,生日快乐。”
在叶姝直起腰的时候,顺势亲了一下他的颈线。
叶姝脖颈的红一直舔舐到耳朵,半边身子都僵麻住,带着油腻的手套不好动作,他扭了一圈脖子,眯住眼睛笑起来。
手肘轻撞他的腰腹,江舟一笑着躲开。
他架着滴水的手套,腿脚不协调的模样笑着朝江舟一扑去,江舟一这次没躲,两人满怀,四只混着洗洁精的油腻手套悬在空中,胸腔的笑意蔓延胸腔。
叶姝总喜欢把下巴垫在江舟一的颈窝,浅浅摇晃下巴:“知道了。”
江舟一也总会把这些小动作理解为撒娇,只会惯着。
唔,就当是可怜一下倒霉蛋吧。
唇齿间还隐隐沾染巧克力的苦甜。
芬芳,中和掉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