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衡看着长安不怀好意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极快的抓起枕头就砸向了长安,“你找死是不是!”
长安接住枕头抱在怀里大笑起来,“哈哈哈,哎呦我的少爷你就放心吧,要难为情;要羞耻的应该是玦世子不是你,眼下只有咱们知道他的底细,而他还知道你是怎样的?所以,去了之后就装什么都不知道,看他如何行事,我估计,玦世子肯定比你出息。”
白少衡突然来了精神,“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都告诉二喜了,吓死我了,真怕玦哥以为我不知羞耻。”
长安叹了口气,把枕头放到床上后,就开始给白少衡准备穿戴,“少爷,人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就得付出很多努力,更有为财的、为权的、为情的竟丢了性命。”
长安拿出了一套华贵艳丽的衣冠,“这身儿吧,穿出去都得围着你转。”
“别胡说了,换!”白少衡不喜欢这套,他总觉得太过张扬。
长安就把这套放回去,“就像我,当时那么小,我爹为了给我娘看病,要把我卖了,我没任何怨言。当时有好几家都出价挺高,只有咱家出价最低,可当时我就看上你了,和我大小差不多,长的特别好看。当时我心里就想跟你们走,可是爹爹不同意,我就说如果是别的家我就逃。后来,实事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所以,命运其实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想要好的命运自己就得豁的出去,不然靠老天爷吗?老天爷实际上是个睁眼儿瞎。”
长安又拿来一套,即便颜色素了点儿,可却是锦缎,还是有些浮华了,尤其是纱袍上的朵朵银丝牡丹,虽然只是绣了牡丹花的轮廓,然而却还是难掩它的华丽。
白少衡愁眉苦脸刚想让再换,还没等他开口,长安却不耐烦了。
“哎呀,行了行了,你可是大将军家的公子,这已经够素的了,不然我出去给你扒几件乞丐的衣服来?”
白少衡咬牙眯了眯眼,“我说长安,你这是要造反的意思?”
长安哈哈笑了两声,“我怎么敢?我这是恨铁不成钢。早晨,我还让红桃把她表姐叫来了,你吃了早膳,再让她表姐给你画画妆。”
“什么?给我化妆?长安你疯了吧?”白少衡大惊失色,抬手就要给长安一拳。
长安撂下衣服就往门外跑,“我没疯,我知道少爷天生丽质,可今天是什么日子,袁府宾朋满院,你病刚好,昨夜又没休息好,脸色蜡黄不说,连眼圈都黑了,你说你怎么出门,又怎么去见你的玦哥?”
听了长安的话,白少衡立刻就泄了气,“那算了吧,我还是别去了,就说我还病着。”
“哎呀少爷,你能不能振作点儿,今儿你不去的话,老爷怎么说,阿梅小姐怎么办?玦世子也不打算见了?这么久没见,他都快急疯了,老爷还一直误会着他呢,只有你俩好了老爷才能不再怪罪他,难不成你们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
最终,白少衡还是听了长安的话,“你放心,这姑娘可是给松竹林里的小倌儿们化妆的,她给你化的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