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桌上皇后向太子聊起了自己的疑虑,“炜儿,听说今日早朝,白植又和袁德泰吵起来了,你父皇却只斥责了袁德泰,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袁德泰那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打算?”
太子眯起眼睛哼笑,“母后在担心什么?”
安荣着急的接话,“当然是担心袁家了,皇兄可别忘了,我可是要嫁给袁玦的。”
赵炜笑得更开心了,“看来咱们安荣是真的心悦那个袁玦了?”
这回是皇后着急了,“不可胡言,别被人听了去,一个大姑娘怎么就不知道矜持。”
“哎呀母后,你知道秦京城里有多少豪门贵女都盯着袁玦吗?再假模假样,可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撒娇卖乖一直是安荣最得心应手的计量。
“你急什么,只要你父皇指婚圣旨一下,我看谁还敢肖想,可当下就我看来,袁家未必是好的选择。”皇后自知她必须得为儿女考虑周全。
安荣公主一心只在袁玦身上,哪里顾得上家族利害,“可儿臣和父皇明里暗里提了几次,父皇都没接我的话,哪还能把我指给袁玦。”
“这就对了,看来袁家真是要走到头儿了,你父皇不愿意自然有改变棋局的打算,袁家依然是弃子了。白少衡,安荣还是白少衡最佳,他、、、、、、”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儿女异口同声的打断了。
“不行!”太子声音更大,态度也更加强硬。
这倒是把皇后小小的震惊了,“炜儿?这是为何?一开始不是你最看好他吗?”
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失态了,“母后,我借着白少衡生辰之际专门儿去见了见他。”
说着他起身离开了膳桌,踱步到了窗前,“正如安荣所言,那白少衡身体纤细薄弱,说话都有气无力,恐不是有寿之相。且此人秉性软弱,毫无大丈夫之志,母后,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舍得把安荣许给他呢。”
安荣听了她皇兄的话,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皇兄说的对,母后,你知道吗?白少衡太过俊美,竟然比女儿还要白皙,我觉得他并无男子的刚强和威猛。”
皇后迟疑了,“可即便是个绣花枕头又有何妨,就凭你父皇对白植的重视程度,我想他的将来也差不到哪儿去。性子软弱那岂不正好,你也好拿捏不是?”
“我不要白少衡,您要看好你嫁给他,实在不行我就嫁到番邦去,离您远远儿的,省的以后生气。”安荣气急了,说出了最忤逆的话。
“放肆,哪有你这样和母亲说话的!”皇后确实被女儿的话噎了一下。
旁边的太子赶忙过来打圆场,“母后息怒,安荣还小,一时气急则口无遮拦,母后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气着您。”
皇后再没了和儿女聊下去的心思,转身往內殿去了,太子跟上去搀扶着母亲。
“母后,你就不要操心安荣,她也不小了,还有父皇在为她参夺着,据儿臣看来,父皇好像也不满意白少衡,而白植也从来没有提说过有关安荣的事儿,想必那老家伙也没看上咱们安荣。”太子扶着皇后进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