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你是不是昨晚着凉了?”长安趴在房门上焦急的冲屋里喊话,问了两边却不见任何回应。
白少衡担心的是自己病了,没病的话,为什么会头昏脑胀的如此厉害,腿脚还虚浮的没一点儿力气。
对了?那孔雀屏是玦哥的送的,那、、、、、、那玦哥、、、、、、玦哥他也看到那画作了吗?
如果他也看到了,那他怎么会若无其事的送来?他看到了,他又是怎么想的?
不对,玦哥应该没看到,如此隐秘的技巧,玦哥毛躁的性子更不会注意到。
没错没错,玦哥肯定没发现,不然他是不会把那样的东西送给他的弟弟。
哎呀,玦哥怎么就没看到呢?现在又希望他看见,不知道他看到后会怎样?会有和我一样的心思吗?
不!不会的?白少衡烦操的掀了纱被把自己捂上。玦哥是那样的正直刚毅,马上及冠的他,别说有关他的桃色传闻了,就是正儿八经的亲事,他都不曾越距半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不想我白少衡竟成了觊觎好兄弟的卑鄙无耻之徒。
既如此,还怎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若被父亲知道,他又如何面对我这忤逆纲常的不肖子孙。
天呐,该如何面对断弦未娶,终其一生只为独子的父亲。本性暴露,真是再无颜面对玦哥,怕自己会像狼看见羊一样眼冒绿光。
身上已经出汗了,白少衡却还是羞怯的不敢把身上的纱被完全掀开,头昏脑涨的厉害,也还是没有安睡的困意。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清除这些如荒草一样疯长的杂乱念头。猛的掀开纱被,起身打算先去练武。
然而,那依旧平躺在桌上的孔雀屏却映入了眼帘,恍惚间,袁玦撩人的身姿,如同那画作上的人物,瞬间就扑向了他。
白少衡惊了一身冷汗,急忙下床拿了孔雀屏就塞进了柜子里,不放心又打开柜子,把它压在了被褥下面,这才些许的安心了些。
“少爷,玦世子来了。”忽闻长安在门外回禀,白少衡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先是呆若木鸡怔愣着,眼睛也花了,耳朵也听不到了什么声音了,只听的胸腔里的心脏像擂鼓一样,震的他早已六神无主。
慌乱的赶紧对镜整容,又扯起凌乱的纱被塞进床柜,临出门前,又赶紧检查了放有孔雀屏的柜子。
扫视一圈,发现一切如常,却还是羞怯的不敢出这房门,闭目却不能凝神;运气也止不了心慌。
“少爷,少爷有什么不妥的,你吩咐我来,玦少爷快进厅房了。”听的出来长安有些不安。
死就死吧,白少衡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衣冠,打开房门和往常一样迈步径直往厅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