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留玦哥了。”说着他掏出自己的手巾帕递给了袁玦,“擦擦嘴角,玦哥现在连巾帕都不带了?”
袁玦接过白少衡的巾帕擦了擦又递给白少衡,“哎呀,你玦哥是挺糙的,那有我们衡儿精细啊,无论是相貌衣着,就跟画儿里的人一样,你玦哥我都觉得那些姑娘都不如你。”
听了这夸奖的话,白少衡一下就红了脸,“啊?是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这是事实嘛。”天色渐晚,但光线还行。
袁玦仔细看了看白少衡的脸,他笑了,“衡儿你怎么还脸红了,以前这么说你,你可是无所谓的,看来我们衡儿真是长大了,以后和你说笑也得小心喽。”
“哪里的话,走,我送你。”白少衡先一步起身往外走。
袁玦临走时又多看了孔雀屏两眼,心里很是没底。
傍晚时分,暑热消散了大半,幽静的庭院,也舒爽的不少。
白少衡和袁玦并排走着,后面跟着两个丫鬟,随时听候着主子的吩咐。
“是家里的事儿,还是袁伯父给你谋差事的事儿?”白少衡最近一直挺多愁善感的。
他觉得长大了还真是不怎么好,不能放肆尽兴的玩耍了,还多了一些扰人清净庙堂政事,很是烦心。
袁玦顺手摘了一片叶子拿在手里,看他的神情,也有些郁闷的意思,“是阿梅的婚事,听父母的意思,三皇子有意让阿梅成为他顺安王府的王妃。”
袁玦越说好像越没了力气,他干脆停了下来看着白少衡,“原本你的生辰母亲和阿梅早就想着要和你热闹热闹的,可昨日就被景祥郡主邀去赏花,说是今日俪惠妃又邀了去郡主那儿赏花,我看三皇子指定也在那儿。”袁玦丢了手里的叶子,转身继续缓缓前行。
白少衡见此,极快的摘了一朵半开的月季花,追上袁玦后递到他的手里,“你不开心,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袁玦看了看月季花,又看向白少衡,回了一个安慰的笑容,“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都还没有长大,怎么突然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唉!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我就无比惆怅。”
“玦哥,咱们两个算好的了,袁伯父和我爹都没催促咱们呢,先别未雨绸缪了,在有限的光阴里,我们何不肆意快活的过好每一天,船到桥头自然直,杞人忧天会浪费光阴的。”
其实白少衡心里也是挺沉闷的,不过表面上他还得故作轻松,为的是他的玦哥也能开心一点儿。
“衡儿说的对,那,衡儿可有钟意的姑娘?”袁玦突然想到这个,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心也告诉他必须得知道。
“没有,怎么?玦哥有了?是哪家的?”
玦哥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这怎么可以!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就像一个大手突然就握紧了他的心脏,还在不停的攥紧。
更像是自己宝贝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了,实在难舍,可又不得不让出去,难以言说的滋味非常难受,这就是长大的不得已吗?
“我也没有,不过我也不着急娶媳妇儿,咱们这样就挺好的,还跟年少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好不快活。”袁玦的心情好了很多。
听了这话,攥着白少衡心脏的那只大手倏然就松开了,整个人立时就爽快了,不好受的滋味也只剩下了淡淡的苦涩,悄然的沉淀在了心里。
“我也是玦哥,我也不想长大,就这样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