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老妇人看到谢成后,立刻就冲了上来,急着大喊:
“阿成啊,我是姑姑啊,小时候还抱过你的啊。”
谢成闻言皱眉道:“我父亲并无姐妹,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绝对不会错的啊,我是你爹谢亦山的表妹啊,那年你八岁,你爹还带着你去过我哥哥家,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老妇人说的很是激动,恨不得上前抓着谢成的手逼他回想。
谢成皱眉,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看向老妇人,“您是周家表姑?”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可算想起来了!”
萧夫人疑惑看向谢成,谢成咳嗽一声,俯身低头耳语。
“这是我扬州远房表叔祖父的妹妹,小时候我爹打仗的时候路过那位表叔祖父家一次,多年不来往,我都快忘了还有这门亲戚了。”
萧夫人点头,想着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既然如今找上门来,也得好好招呼。
便朝那老妇人笑道,“多年未见,原是表姑造访,不知表姑此番特意来冀州找郎君他有何事呢?”
周婆子见萧夫人说话,那双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便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缓缓道:
“这位想必就是阿成的夫人了吧,真真是温婉大气。”说完便朝身边的年轻女郎叫唤,“来荷儿,快来见见你叔叔和叔母。”
于是那年纪不大,相貌清秀的少女立刻听话地朝萧夫人和谢成开口。
“叔叔,叔母。”
周婆子又将少女往前推了推,笑得一脸亲殷切,“侄媳妇啊,这是我孙女夏荷。”
虽然这句“侄媳妇”让萧夫人颇为不适,但她也体面地笑了笑,垂眸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女。
年纪约摸十六七的样子,容貌虽不说有多美,倒也是算个清秀佳人。就是气质怯懦了些,举止颇有些小家子气。
看着萧夫人淡然的样子,周老太太只好开始捶胸哭诉:“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啊,自前些年兄长病死,我那冤家这年也染了病前不久就去了啊,儿子说是去雍州做生意,结果前段日子打仗,他就没了消息,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孙女和我相依为命,为了生计实在没办法了,才找来冀州。”老妇人说罢便抹着眼泪,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谢成又继续念,“阿成啊,你小时候姑姑我还抱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