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公子，不知你有是否察觉到身上经络受阻，气机不畅？”

“！”

非凡公子照素续缘所说运转内功，暗自心惊，看准对方分心的那一刻，素续缘发出一掌，同样出其不意，正中非凡公子左肩。

这一掌功力不深，却能正好能将非凡公子推至雕尾边缘，加上高空强风吹拂，非凡公子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就探了半个身子出去！

“……素续缘！你！”

“自你从水面浮起，我就对你暗中下了能麻痹神经的毒素，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正好发作，非凡公子，现在我们都身处万里高空，但你若不交还圣果，尸骨无存的就只有你一人。”

素续缘说这段话的时候，单看表情会以为他只是在说什么家常便饭的小事，可把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

——不还果子，就把你扔下去！

非凡公子对素续缘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当年，那个乖乖在无极殿为他打工的不知名上，至于现在，非凡公子只想把天河底的阿晚捞起来，叫她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素续缘？？？

“……素还真之子，原来也会威胁人吗？”

“你也许是对我父亲有什么误会，就算不是，我是我，不是别的什么人，现在，你把圣果交出，我给你解药，不然大事去矣。”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俊杰换成了非凡公子……但他被素续缘人前人后的反差搞得不太信任了。

“你们的目的是要除去魔胎，若我把圣果交还，你也不给我解药怎么办？”

“嗯……那续缘就只能抱歉地告诉阿晚，她的圣果和非凡公子一起尸骨无存了，至于非常女是否会诞下魔胎，那就一切顺从天意吧。”

不颠和尚对素续缘这句话颇有微词，可想了想也没敢下他的场子。

最终，非凡公子咬牙妥协，“……好，这是圣果，还给你。”

“多谢，解药会在落地后给出，至于现在，还请非凡公子暂且忍耐些天寒之苦。”

“……”

吃了这记闷亏，非凡公子落地后拿了解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半个谢字。

云渡山脚，不颠和尚一路上频频回头打量素续缘，有句老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素家父子，真真是一脉相承。

“不颠和尚，请你代为转交圣果给一页书，再把路上情况尽数告知，非凡公子也拿了魔果，若想诛魔成功，路上不可耽搁太久。”

“好好好，咦，素续缘，你不同去吗？”

素续缘摇头，“续缘才殊，对诛魔无甚助益，况且心弦还在天河不知行踪，续缘要先一步告辞，确认她的安危。”

离开云渡山，素续缘就近找了附近一处水脉，并住食指中指，凭着印象中的记忆绘制阵法，画完后便寻了个岸边平坦处席地而坐，随着时间流逝静静地等着，偶尔抬眼望一眼水面，按下心中的焦急之情。

终于，水面窜出了熟悉的人影和声音。

“……非凡公子！居然阴我！”

阿晚刚露出水面，就被拥入到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中，素续缘抱着她用力收紧双臂，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续缘？我没事，幸好你画了一个‘引流之阵’，将天河水引流至此，我当初设计这个阵法，就是不想上山挑水，没想到你只见过一次就能如法炮制，我在天河水底见到此光熟悉，一出水面，果然是你！”

意识到抱住自己的人是谁，阿晚拍了拍素续缘的后背以示安慰，素续缘没有接话，在她的肩膀处闷声道。

“临行前我给你的药丹，你服用了吗？”

“有，幸好有此丹药力支持，我才能调理气息找路回来。”

该说不说，当年素续缘还是不知名的时候，阿晚就一直想抱抱他来着，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总算实现了这个夙愿……就是，嗯……

现在抱着的人比当年大只了一点。

更阑人静，气氛正好，山溟间或有鸟兽虫鸣之声，素还真化身之一的千山樵老·乐雕缘看着还不松开的两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咳咳，这位公子，你要是再抱下去，你怀里的姑娘就快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