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的肚子上被剃了一方毛,麻药的药效还没退,踉踉跄跄地,在家重学了一个小时走路才走稳了,却发现两个主人都不理自己,枕着伊丽莎白圈呼呼大睡。
几轮情/潮过去,林如绛的体温略略降了一些,侧躺在床上看手机。
薛白聿从身后搂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光明正大地偷瞄她屏幕上一个个跳出来的字。
唐尧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她补习为什么没有来,林如绛回复说是临时有点事,这周的补习可能都得取消了。
“临时有点事啊……”薛白聿故意往林如绛耳根吹气。
林如绛缩了缩肩膀,“你身上热死了,离我远点。”
正打闹着,一个电话挤了进来。
是唐尧。
“我讲电话,你不许说话,也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林如绛警告薛白聿。
天知道alpha会为了宣告主权做出些什么。
薛白聿举起两只手指起誓,目光灼灼,“绝对不。”
林如绛琢磨了一会儿她的表情,看出几分真诚来,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
“喂。”
她刚一开口,薛白聿便狡黠一笑,飞快地把脸贴到了手机的背面。
她不打算说话,但可以偷听。
她的脸贴紧紧贴着林如绛的脸,中间夹着一只微微发烫的手机,传出另一个alpha的声音。
“学姐,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今天我在图书馆里等了你很久。”
“对不起,唐尧,我……”林如绛推了一下薛白聿,没推开,“我家里有点事,没来得及通知你今天的补习取消了,下周给你补上好吗,不算工资,比赛前会帮你赶上进度的。”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学姐,我关心的是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什么异样吗?”
“我没事。”林如绛道。
“真的吗?”
唐尧还是追问,林如绛搪塞不了她,只好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我自己,而且,家里也有人会照顾我的。”
听到这,薛白聿得意地笑了笑,突然戏瘾大发。
电话挂断以后,她故作惊讶,用手掩面叹道:“这个alpha好烦哦,都说了家里有事,家里还有人呢。”
林如绛好笑地瞥她一眼:“你之前也差不多。”
薛白聿挑着眉回望过去,一手把林如绛揽进怀里,一口咬上她的腺体。
林如绛闷哼一声,“你咬人好痛。”
“大概是因为我有虎牙吧。”
“有吗?让我摸摸。”林如绛的食指探进薛白聿口腔里,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在她犬齿下一抹。
“你哪里有虎牙了。”她埋怨道。
薛白聿想起来了,她现在确实没有了。
“我饿了。”林如绛突然说。
omega在发/情/期需要摄入大量的营养和水分。
薛白聿点点头,起身出门。
没想到这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薛白聿端着一碗冰糖枸杞银耳羹,转了转门把,没转开,从里面上了锁。
“阿绛,你把门锁上干什么?”
“接下来的发/情/期,我一个人过就好了。”隔着门板,林如绛的声音异常清晰。
“好,但你先把门开一开,我做了点银耳羹,你多少吃一点。”薛白聿说,“发/情/期要多注意补充能量和水分。”
“那你把东西从猫门递进来,你不许进来。”林如绛似乎是铁了心。
薛白聿心里突然冒出了点坏念头,她向猫爬架上半眯着眼的小猫白玉摇了摇手。
“借你的饭盆一用。”
白玉斜了她一眼,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薛白聿转而端起猫饭盆,蹲在猫门前,把慢慢一盆猫粮塞了进去。
轮椅骨碌碌的声音之后,林如绛的声音炸了起来,“不是说有银耳羹吃吗,你塞盆猫粮进来干什么!”
“猫门只放得进猫粮。”
薛白聿抱着手臂倚着门,漫不经心地说 ,想着磨她一会儿,总会放自己进去的。
自己的信息素和银耳羹,林如绛总会馋一个的。
没想到门里面的人无动于衷,没有预想中的服软和示好,一点声音也没传出来。
薛白聿敲敲门,没有回应。
她不会又昏过去了吧,她骤然紧张起来,摸索着想把猫饭盆抽出来换成银耳羹,试探一番。
却发现,盆里的猫粮少了顶上的一层。
“阿绛,你真吃了?”薛白聿不可置信。
林如绛的声音由远及近:“其实味道还不错,酥酥脆脆的,像小饼干。”
薛白聿似乎听到了猫粮小饼干在她嘴里嘎嘣脆的声音。
不过,沉迷吃猫粮总比又昏过去好。
这段时间,林如绛身上那种生命体征完全消失的症状没再发生,但也不排除只是她没发现的可能,毕竟她没法二十四小时都守着阿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