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元一是不是有什么身法,等江落回神,人已经贴着他耳边了。
江落瞬间想起上次定住被亲的事,下意识便捂住嘴巴,“你别瞎说!”
一旁的云行识也作警惕状,把小少爷护在身后。
小少爷语气嘟嘟囔囔的,火光下清丽的脸实在动人,元一又被晃了下神。
“我瞎说?那这是什么?”元一眼疾手快地将江落手上的小铁罐拿了过去,“据我所知,这可是宫廷密药,增加皇上妃子乐趣用的。”
“胡说!这是我爹给我的伤药!”江落是这么说,脸上半怀疑半害羞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倒确能治伤。”元一语气意味不明,顺手将药膏丢还给江落,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往洞内更深的地方走。
“哎,你往那边走作甚,你要是还有力气不如用个什么法术送我们回去。”江落朝元一喊了声。
元一没回话,再出来时扛了个麻袋。
“什么东西?”江落见男人带着目的进去还拿东西出来有些好奇,“包的这么严实,是什么宝物不成?”
“你好奇自己打开看看。”元一笑得不怀好意。
“看就看。”
云行识想扯住江落,他直觉恐怕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果然——
“啊!”江落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退,最后直接窝在云行识的怀里。
“哈哈哈哈哈,瞧你胆小的。”元一早有预料,这会笑得没心没肺。
“你故意的!”江落在云行识温柔的安抚下缓了过来,“你早知里面有尸体!”
云行识一听竟是尸体,脸色跟着一沉,眼睛死死瞪着元一。
“你这情人倒是护主。”元一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刚刚捉弄江落的好心情突然没了。
回想两人孤男寡男的待在荒郊野岭,江落还带着宫廷秘药,被吓到便下意识跑回小情人的怀里,这一系列叫元一莫名烦躁。
“与你何干。”江落总觉得元一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尸体我记得,是今天我大嫂店里死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江落对这尸体还有些印象,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说!是不是你杀死栽赃我大嫂的!”
元一方才动作太有目的性,很难不怀疑他是否事先知道这有尸体,加上这地方偏僻,他若知道,大概率是凶手。
“你说他是今日死的?!”元一有些急迫的问江落。
“是、是啊。”江落被元一表现吓一跳,“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这人是不是你杀死的。”
“据我所知,他已经死了半月有余。”
“不可能!真有半个月,那疯婆子怎么可能今天才找我大嫂麻烦!”江落自是不信,“再说,死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你也见到那疯婆子?”元一捕捉到关键信息,“听闻邪教有一魔药,撒遍尸身即可不腐。”
“我江家和邪教可没半点关系!”江落一听和邪教有关,立马撇清关系。
邪教在玉林城或者说整个元夏国都是臭名昭著的。
他们虽不烧杀抢掠,可干的事比这还可怕——
洗脑。
唆使人们自相残杀。
好在元夏国皇帝先前直接下令清除邪教,如今邪教虽有残余但所剩不多。
并且如今整个民众依旧反感、害怕邪教,江家一旦和邪教沾边,元夏国也无江家立足之地了。
“我没说邪教和你们有关系,别紧张。”元一声音温和不少,“你能和我说说今天在你大嫂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元一正经的神色,江落也没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全说了。
“这么说来,你们并不是因为偷/情来这,而是车夫失踪、马儿受惊一路颠簸至此。”
“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偷/情的……再说,三个月后我本就要与他成亲。”江落很不满元一频频用的“偷/情”说法。
“哼。”元一冷哼了声。
不过玉林城频频死人之事怕是与江家、与邪教还有江落那个大嫂脱不了干系。
就是不知这江落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在此掩护。
见元一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目光,江落以为元一还不信他的话,忍不住说道:“反正我没干亏心事,不像某人私画他人画像,真恶心。”
江落听闻有些变态看着男人也能有感觉的,上回元一连他都亲得下嘴,还不知道拿他画像作甚!
“哦?我私画了谁的画像?”
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你。”
“我?”元一笑嘻嘻,“我画我自己何错之有?”
“不是,分明是……”江落实在难以启齿,云行识还在一旁看着他们。
“说起来,今日我回房取东西时,发现我书房里的字画被撕的一团糟,还丢了东西。”元一意有所指。
“我可没拿你东西!”江落承认他是撕了东西,可拿东西他是不认的。
况且这变态未经允许亲了他,撕点东西怎么了。
“我可没说是小公子你拿的。”元一望着江落不打自招,“好了,不闹你了,这里不安全,你们先行回去。”
“我……”江落话没说完,再一睁眼便是江府门口。
这么大的神通?!
元一眼也不眨的用了唯一一张传送符,蹲下继续观察尸体以及山洞。
看来,事情远比想像得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