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侄女是三哥的命,见此何康眉头紧皱。只怕再这样下去,小侄女活不活的下来不知道,三哥就得先没命!
他干脆打晕了三哥,让三哥好好休息一阵子。自己则盘腿坐下来,整理好小侄女的衣服,将小侄女抱在怀里,开始给小侄女输送内力,护住小侄女的脏器。
没有药、没有酒、连口水都没有,他只能如此做。这不是别人,是何家几代以来唯一的女娃,别说三哥,全家都很喜爱她。
让何康担忧的是,他虽然有内力,但武学天赋不过寻常,修习的心法也是烂大街的三流内功心法。因此,他的内力并不充盈,只怕熬不到天亮。
但让何康松了口气的是,小侄女的温度在他输送内力后便渐渐降低,内力消耗完之前便退了烧。只是,汗湿的衣裳~。
何康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不敢就这么把小侄女放下。帕子已经用了,三哥又几日未换衣物,他只好撕了自己的中衣,给小侄女擦干身子,用自己的外衫裹住小侄女。
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女子的他,哪怕面对的是自家才三岁的小侄女,也臊红了脸,胡思乱想熬到了天蒙蒙亮。
期间三哥不时被噩梦惊醒,也都被他再次打晕,直到城门开启,父兄接应到他们,何康才松了口气。
由着父兄将三哥父女都送到了医馆,自己则是趁着清晨人少,回家换衣服去了。等他收拾好自己,便得知不止父兄,就连已经出嫁的二哥、四哥也都已经回家,全在三哥的院子里。
何康一惊,还以为三哥父女又出了什么事儿,便赶紧过去了。他到的巧,正好听到医师说三哥父女的病情。
“何老爷,三少爷倒是还好,只是心神紧绷太久,骤然放松后,身体有些受不住,自我调节。待烧退了,修养几日便好。
只是孙小姐反复高烧,又曾连日高烧不退,伤了底子,若是不好生将养,只怕熬不过冬天。
麻烦的是,孙小姐身体过于虚弱,受不住补品,便是食补都怕虚不受补。且是药三分毒,便是再发病,也不敢回回用药,只怕积少成多,彻底损害孙小姐身体。”
说到这儿,医师犹豫了下,看着何家一家子强压怒气的样子,剩下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何家主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火气,沉声问大夫:“可是还有问题?请您明说。还请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何家绝不迁怒于任何人。”
医师松了口气,隐晦的说:“孙小姐以后怕是有颗赤子之心,不适合嫁娶。”何家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泉儿也就是何家主的男妾,便倒吸了口冷气。
见有人听懂了,未免受到波及,医师便立刻告辞。一旁候着的管家立刻跟上去,既是送医师出门,也为奉上诊金并封口。
“泉儿?”何家主疑惑的看着自己妾室,泉儿看着在场的人,除了主子外,全都是各自的心腹亲信,也就叹了口气,解释清楚:“ 医师说的很清楚了,孙小姐只怕是被烧坏了脑子,而且身子弱到生育能力也受到了影响。”
何家主一愣,脸色立刻变了:世间女子虽少,但以何家的本事,每代都不缺女人为自己生孩子。只是自家始终未有女儿,久而久之,便渴望有个女儿承欢膝下。
漪儿虽只是外孙女,但毕竟有一半是何家血脉,他自然对其疼爱无比。可谁能想到,自家孩子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有可能长不大也就算了,毕竟十个女娃九个都长不大。但是长大后也有可能受此影响,无法嫁娶,这简直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我草他姥姥!”素来儒雅的何家主爆了粗口,大儿子何定皱眉,片刻后又舒展眉头,宽慰父亲:“父亲何须如此,三弟的妻主之所以敢如此对待三弟,必有依仗。
先查清楚,找到机会,废了对方也就是了。不能对女子动手,难不成还不能对其父兄、夫侍动手吗?”
二儿子何宁也点点头,眯着眼笑道:“大哥所言甚是,那个女人虽贪花好色,但对三弟素来不差。突然如此,只怕事出有因,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查清楚再说。”
何康的亲兄长们都这么说了,作为庶父、庶弟们的泉儿和何平、何康,自然不会反对,也都争相安抚暴怒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