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走向书柜,将柜子上的长剑拿了下来,又指了指床上的白布:“你刚拿过此刀了,应是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了,你当心些。弄几滴血到上面,莫划深了。”
郝北泷接过刀:“为何不是你来?”
安王到:“其一是我怕疼,其二我这王爷不过一个花名,你可是实打实的定北巾帼将军。”
郝北泷将安王反手按于床上,王爷惊呼:“你这是做甚?”
郝北泷冷笑一声:“你在玩什么花样?你在花言巧语,你手上的茧也骗不了人。”
安王笑道:“将军好武义,我不过是觉得故友相见不必动手。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便来就好。”
郝北泷松开了手,安王接过剑,在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后沾了些血迹后将刀放回了原处:“王府中人多眼杂,避免些麻烦罢了。你我既是故友,即使多年不见,你也不必如此生分。”
郝北泷并未答话。
安王又去敲了敲窗,窗外递来了好些吃食。安王唤道:“你快些来搭把手。”
郝北泷与安王一同将吃食拿了进来。
安王说道:“你今日也累了一天,想必是饿了,吃些东西吧。多年未见了,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就随意准备了些。都是些当地特色,白斩鸭,龙虎凤烩,鱼骨汤,荔浦芋头扣肉,清炒贡菜。你都试试。”
郝北泷说道:“你怎如此好心?”
安王笑道:“郝将军不必多疑,你我既然成婚了。我必是要对你好些的,当然你若有什么不爱吃的,我也不强求。你就全当多年好友重逢,就像是你偶遇甄家二兄弟一般。”
郝北泷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安王道:“皇上赏给你的八位侍女,有一位原先是我的人。”
郝北泷道:“你们皇室子弟之间倒是谋略充足,你还知道些什么?”
安王举杯笑着饮了之后说道:“还知道你在军中有段情。”
郝北泷听此言,呛了一口,咳了好几声。
安王继续说道:“不必如此惊慌,我打探过了,那人确实样貌人品皆是上等,你眼光不俗。”
郝北泷回道:“你既如此了解我,王爷可否告知你有几段情?”
安王笑道:“一段,十五年前你替我揍了三皇子你可还记得?”
郝北泷思考了一番说道:“好像确有此事。”
安王道:“那日起,我便决定要娶你为妻。”
郝北泷大笑了几声说道:“安王,那其他妻妾有多少呢?”
安王道:“此地民风彪悍,我治理此处到如今这种地步,可是花了我不少心血,怎还有时间有别的妻妾。不过你来了,今后就好了。”
郝北泷皱眉问道:“我?”
安王点点头:“是,你。我既要训练厢兵,又要管理佃租地契。实在是分身乏术,今后你可去帮我训练厢兵。我专注佃租地契便好。”
郝北泷道:“你向皇上求娶我就是为此?”
安王摇头道:“是,但不止为此。我从小爱慕你是真,如今需要你更是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郝北泷摇头道:“我可帮你去训练厢兵,其他我不知如何说。”
安王道:“你不必说,我可以等。”
郝北泷问道:“那今后我们如何睡?”
安王笑道:“你既是实打实的将军,我是徒有花名的王爷,我就睡此床,你睡那罗汉床。被褥不用担心,我已备好了。”
郝北泷笑道:“你既如此斤斤计较,那便如此吧。”
安王给郝北泷夹了一块荔浦芋头:“你尝尝,此物最是出名。”
郝北泷尝了后笑着向安王点了点头。
安王笑道:“待明日,你休息好了,我便带你去附近都去逛逛。”
郝北泷点头道:“多久多谢王爷了。”
安王摇头道:“今后称呼王爷太过生分,你今后直称呼我的字文显即可。北泷不够亲切,我就称呼你的小名泱泱如何?”
郝北泷点头道:“随意即可。”
两人从小时趣事又聊到家国政见,相谈甚欢。经过一夜的畅聊,小时的记忆与如今的摸样终是穿上了线,两是似一对重逢的故友,又似新结交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