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儿娘到是心中多年阴郁消散了大半,原先总想自己保护不了多儿。现在多儿自己有俸禄又有绣坊月给,至少是衣食无忧了。金娘子又待她如此之好,又有这一些好友。到也无所遗憾了。
吃饭间,一位夫人牵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前来向多儿说:“听说你是童子科一等,我来讨些福气,不知姑娘可否赐福?”。多儿不解的看向金娘子。
金娘子说道:“你用手摸摸小孩子的头就好,沾沾你的聪明才智。”
多儿觉得有些趣味,便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
那位夫人便对自己的儿女说:“快谢谢姐姐赐福。”
“谢谢姐姐赐福。”
见那位夫人走了,姚学士问多儿:“玩过飞花令没?”
多儿思考了片刻说道:“只与姚教习两人试过。”
姚学士捋了捋胡子便又问到:“想不想玩把大的?”
多儿疑惑问道:“多大?”
姚学士笑了笑说道:“你以一敌那三桌,你觉得可有胜率?”
多儿看一下,大概二十八人。便点了点头说道:“应是没有问题。”
姚学士惊叹道:“果真有些勇气,我去与那些人商量一番,让你来试试手。”
姚学士向那边问了一问,那些学生既想就见识见识这童子科一等的实力,又想在姚学士面前大展身手一番,以博得一个好前途,便纷纷都应了下来。
姚学士说道:“今日飞花令就不作诗了,背诗,前人说诗句,后人要说出前人诗句的作者与诗名或词名。各位可否同意?”
众学生答道:“全听姚学士安排。”
姚学士捋了捋胡子说道:“既然无异义那便开始吧,你们先将位置排好。一位位来。既然是飞花令,那第一题便以花先开始吧。祁孺人先请。”
祁多儿:“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学子一对到:“白居易 《 琵琶行?》,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祁多儿:“李白 《 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学子二继续对道:“ 张志和 《 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
祁多儿:“王驾 《 雨晴?》,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如此百十来回合,才将学子们淘汰一人。姚学士便说道:“各位皆是有才之人,如此题目太过于简单了。不如各位即兴写诗,各位写了,署名后交于楚云照,云照你在将其糊名,而后各位投票选出三甲。可不限次数投票,只要你喜欢即可,最后选出票数最多三人。今日我们相聚在这天香楼,便以天香为题吧。这几位小友,若有兴趣也可一试。”
唱过票后,虽说是立出三甲,但第三四名同票,楚云照请示过姚学士后,便开始揭晓了:“今日本只选三甲,但因第三名与第四名同票,便选了四位了。在下现在便来揭晓。”
楚云照将选出的第三两首揭开名字后笑了一笑说道:“三甲其一,祁儒人所作。天香馥郁意难酬,报国无门志未休。空有豪情千万丈,却无良策解心忧。三甲其二,张敬行所作。天香国色惹人怜,艳冠群芳何及此。虽惭形秽难追步,亦怀壮志行前路。”
楚云照继续说道:“不知张敬行是何人?可否出来一见。”
一学子走于台前,向众人行了个礼说道:“正是不才。”
台人有一人说道:“这不是刚唯一淘汰那人吗?”
那学子到也不恼,只是淡淡说道:“那也确实是在下。现于祁儒人得同一名次实属侥幸了。”
楚云照看了那学子说道:“仁兄莫要妄自菲薄,既能被众人首肯,那便是仁兄确有几分本事了。”
那学子望向楚云照说道:“多谢贤弟夸赞。”
楚云照将那学子又请了下去后,继续开着第二名的诗。虽觉得字迹眼熟,心中也有几分怀疑,揭开后望了一眼秋水说道:“二甲许秋水所作,天香四溢漫天涯,意伴流云逸兴翔。笑谈尘世千般景,漫步人生万里花。”
秋水呆楞了片刻,心中想本想娱乐一番,居然也被选中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楚云照见秋水呆滞便说道:“秋水师妹,起身与在坐各位打个照面吧。”
秋水便起身,向学子方向行了一个万福礼后坐了下来。一旁学子脸上倒是有几分难开,人群中有一人说道:“这第一要又是一位女童,怕是在坐各位脸都要丢尽了。”
楚云照揭开一甲的名字说道:“一甲周柏钧,丹桂飘香韵天香,文墨欲展祈贤良。愿君垂青赐机缘,得以驰骋报国疆。这位可否上前,让各位认个脸熟?”
一灰衫男子走于人前说道:“在下周柏钧。让各位见笑了。”
那男子虽穿着略显寒酸,但身姿挺拔,样貌不凡,气度不俗。正如他的名字,如冬日一棵落尽了叶子但挺拔的松柏。
姚学士看了看那男子后,起身走到那人身旁,又招手将之前那位三甲其一张敬行唤于面前说道:“今日见各位都学识渊博,尤其绣坊果真是藏龙卧虎。各位学子也是气度非凡。今日突然来此,未准备各位的奖品。不过我欲收两位为门生,不知两位可愿意。如果不愿也可,明日得空来我家取个心仪之物当做礼品也可。”
那三甲其一即刻答道:“老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一甲沉思片刻说道:“弟子愚钝,还望老师以后不吝赐教。从师之后,不忘初心。他日有成,永铭师恩。”
姚学士将两人扶起身说道:“今日本想来凑个热闹罢了,没想到还捡了两位好学生。改日有空,必定登门向金娘子道谢。”
金娘子向姚学士回礼道:“姚老能大驾光临,是我们这种小辈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