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时看见尧娘,忙放下手中的活,招呼朱贞娘过来,“尧娘今日里可闲着呢?朱贞丫头怎么同你一起回来了?”
朱贞娘找个竹凳让尧娘坐下,尧娘哪有心情去坐。就站着把朱贞陈子期误撞倒伍士德的事同他们讲了一遍。朱一时听完就来问朱贞,“朱贞丫头,说实话,伍士德是不是你们撞倒的?”
朱贞就直摇头,“不是我们,是伍士德自己不小心跌倒了,刚好磕在石头上磕伤了腿。”
“那怎么就把腿给摔断了?”
这个事朱贞也很不解,低垂着脑袋没有回答。
朱一时盯着朱贞的眼睛看了看,心里想,自己的女儿是万万不会撒谎的,就说道,“我家朱贞从来不会撒谎,至于如何弄成这样,这事还要了解个透彻。这样吧,我这就先去伍家,探探究竟。子期娘,要不你先回去,我这就马上去伍家。”
其实朱一时心里也犯难,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只想着是自己女儿闯下祸的,做爹的也岂能不管不问?只好硬着头皮赶去伍家。
拾柴老人帮伍士德固定好小腿,安慰了哭着的伍士德,让他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自己就去就近的山里喊了一众人,诸家邻里听说了之后就赶过来,一起抬着把伍士德送到了伍家。
伍友看着受伤的伍士德,心痛不已,赶紧吩咐管家唐功去寻医者,这边还要打点抬儿子伍士德回来的诸家人,接着寻问拾柴老人关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拾柴老人说,他当时也没有亲眼看见朱贞和陈子期推倒了伍士德,但是事情的因果肯定是出在他们身上。
伍友听得清楚,事情有些复杂,但是心里又想着让拾柴老人把事说个明白,就暗地里拿了不少好处给他,拾柴老人迫于无奈,不得不向伍友妥协了。
陈午伍尊朱一时几乎同时到的伍家,见着伍友正痛心疾首,捂着胸口,带着痛苦的表情。医者给伍士德查看伤情那会,陈午朱一时的心都悬着,脸上冒出汗来。
过了段时间,那医者说,“伍公子小腿骨折错位,外部有擦伤,有淤青肿胀现象,我已经外涂了跌打损伤膏,又重新固定了小腿,待我开些药方,每日定时外敷内用,可减疼痛。缘于公子伤势不轻,约莫半年一年方才能下地行走,期间定要好好观察,不可再受伤害。”
伍友听医者嘱咐了,捶着胸膛,点头说记得了。然后吩咐唐管家送走了医者。陈午、朱一时看着这一切,不知如何开口,都愣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送走了医者,伍友的脸突然就变了样,“我儿伍士德,此次伤得那么厉害,事情的原由我也晓得一清二楚,你陈家儿陈子期,朱家女朱贞,因一只猎物与我家伍士德产生争执,故意撞倒了我家伍士德,致使我儿伍士德腿摔断,你陈家朱家难推其责。”
这时,在一旁的拾柴老人随口说了一句,“小子们之间的事,推推搡搡,磕磕碰碰,谁也想不到会这样。你们两家也疏于有管教之责,且听伍家怎么说吧?”
陈午朱一时也只能低声下气地说,“是,是。”
伍友也早心里暗自揣度,只是更恨陈子期和朱贞所做下的行径,恨的牙痒痒。伍友说道,“我伍家出得起医药费,可是我儿伍士德不能下地行走,也不知要到何时方好?你朱家女儿可上门侍候,直至伤愈。陈家小儿疏于管教,伤人之心恶毒极致,需做出惩罚,以此好好反省。我新城西部有一寒潭洞,可把那陈家儿关在此处,罚他三天三夜不得吃喝,命叫天来做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