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贯还在不停的和安柏沅对饮,夏贯酒量惊人,竟越喝越有上头的意思,两人又开了四罐酒坛子。
“好!好酒量,”夏贯抱着酒坛打着酒嗝,“你这兄弟我夏贯认定了,来!干!”
夏里收回看向夏贯那边的目光,又盯着梨初迷迷糊糊的脸说道:“好一个知己相待,来,为我们的知己相待再干一杯!”
梨初应声举起酒杯,一仰头,酒液顺着喉咙悉数进入胃腑,灼烧的感觉在胃里翻腾。
“我不喝了,夏兄,”梨初推开夏里递来的酒杯,“再喝我就要醉了……”
“来!安老弟,继续喝!”夏贯的声音很响,吵的梨初头痛欲裂。
安柏沅面色依旧沉着,他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梨初的方向,然后接过夏贯递来的酒坛子一仰头喝下。
“无妨,梨初,在我的宅子里醉就醉了,你也体会一下喝醉的滋味,这很妙的。”夏里将酒杯再次递给梨初。
看着热情的夏里,梨初想起这段时间对他的疏忽,不是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心意,只是这半个月装作不知的白吃白喝还住着他的房子,明日就要离开,也许之后再也不见了,夏里对他的这份心意他无以为报,若盛兴一场能让夏里开心,那大醉一场也无妨。
梨初接过夏里递来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
圆月逐渐攀升,席间的氛围依旧正浓。
梨初眼前一阵发晕,耳边声音喧闹至极,还未有反应,便一低头趴在了桌面上。
“梨初、梨初?”夏里摇晃着梨初的肩。
“醉了?”安柏沅看向梨初这边,问道。
“……”夏里看了看夏贯,然后搀扶梨初起来,“我送梨初回房,堂哥、安兄,你们继续,别扰了兴致。”
安柏沅放下酒坛子想要起身,一旁的夏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堂弟说得对,我们继续!我好久没遇到酒量跟我不相上下的兄弟了,再来!”
安柏沅被夏贯牵绊住,眼睁睁的看着夏里扶着梨初往东厢的卧房走去。
梨初的思绪混混沌沌,他感觉好像被一个陌生的人带着往前走,想要拒绝但始终都使不上力气,耳边好像能听到声音,但什么也听不清,脑海中仿佛混成了一团浆糊似的。
走到梨初的卧房门口,黑夜中走出来两名婢女,夏里看了一眼她们,一改往日的随和,正色道:“守在门口,不许让那个安柏沅进来。”
婢女顺从的低下头,在梨初和夏里走进卧房后,从他们的身后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