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你是说,刚刚走进来的那位穿黑衣的……安公子?!”
老汉和壮汉对视一眼,沉重的点头。
梨初难掩喜悦的睁大双眼,他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未曾想报应来的如此之快,真是上天有眼,不对,难道是司命在暗地里帮助他?否则怎么会将这么扯的事投到那男子的身上呢。
“可怜那俊俏的贵公子,如今也只剩下七个月的寿命了,”壮汉悲从中来,似是想起了他的妹子,“目前还不知道另一位是哪家的姑娘,不过在这剩下的时间能和安公子一起度过也算不得遗憾了。”
“敢问前辈,”梨初压住心头的兴奋,说道,“这安公子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老汉神奇的说道。
梨初摇了摇头。
“你昨夜的房费不也是安公子付的吗?你们竟然不认识?”
梨初点了点头。
“那真是巧了,我们也不认识。”
“……?”
老汉喝了口茶水:“安公子也是外地的,来到这镇上还不到一个月吧,只是他看上去很贵气,一直住在这客栈,所以在我们这小镇里很快就传遍了。”
“估计是某个大家族的贵公子,具体为何来我们这受了诅咒的镇子就不得而知了,”壮汉补充道,“这下安公子自己受到了诅咒,要想不让人知道也不可能了。”
老汉和壮汉唏嘘不已,无不在感叹天罚的诡谲莫测。梨初下意识的问道:“那我也刚来这个小镇,岂不是也传遍了?”
“那是自然,你昨日是在东街那茶摊吧?”老汉说,“你差点撞翻了二麻子的豆奶,他喝完早茶一路走一路便将遇到你的事说给街坊邻居听了。”
梨初勉强的笑道:“啊,看来这里民风淳朴,真不错啊。”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微月和陆一。梨初想上楼的心思完全搁浅,便继续听老汉的话。
“你是没看见安公子右手腕上的那颗痣,”壮汉说,他对此已经有了经验,“第一个月颜色跟肤色相近,之后每合欢一次,那痣便会变红一分,直至第七个合欢夜,那就跟血珠子似的。”
梨初听着壮汉的话,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腕,脑海中回忆着那所谓的诅咒。
“然后啊,那对怨侣会七窍流血而死,过几个时辰就会变得干瘪,只有他们腕上的痣还腥红的发亮,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那一点去了似的。”壮汉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妹子的模样,眼圈又是一红。
“来来来,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指给你看。”老汉随手拍了拍壮汉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示意梨初伸出右手。
梨初朝老汉伸出手,手背还微微发红,是昨日在茶摊那被水蒸气喷了一下,痛倒也不痛,因为经过昨夜连续被击晕两次,此刻只剩下心冷了。
老汉撩起梨初的袖子,指着他手腕内侧:“安公子的那颗今早被人看见就是在这个位置。”
梨初顺着老汉的手指瞧了瞧自己的手腕,如此不显眼的地方居然一大早就被茶客看见了,这些茶客的眼睛可真够毒的。
壮汉擦了擦眼睛,也凑上头来:“没错,我那妹子也是这个位置,对对对,就跟你现在这颗一模一样……”
老汉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嗐你还真别说,还真有八分像!”
“……”
“……”
老汉和壮汉说完后都停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
“……痣……!是痣!”壮汉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