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有些无奈道:“可不像我家那位,天天黏着我,一刻也离不开。不过也真是奇怪,这当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好了在楼上等我的……”
何思反应过来王信安说的是刚才和他们打招呼的那位年轻富二代。
“您说的是刚才那位先生?”何思问。
“是啊,就是他。”王信安叹了口气,“可惜他不在,不然我肯定教教你,虽说你还小,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这种事得先学会下手为强。”
“下手……为强?”何思有点听不明白了,一脸困惑地看着王信安。
王信安笑着示意他坐下,何思便坐在床上,王信安则拉过椅子坐在了他的前面。
“当然了,如果你深爱一个人,那么你必须要学会服务于他,让他感到舒适,让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拔。”王信安看了一眼摆在床铺上的东西,何思的目光也顺着他看过去。
“你要学会使对方感到快乐,你试过就会知道,各中乐趣无法言说,只能自己体会。”
“可是……”何思除了害羞,更多的是尴尬。
总感觉有点……变态。
可是如果能让杜慈竹感到快乐……
不行,不管怎么想还是感觉好变态……
何思打心底里觉得杜慈竹不会喜欢,甚至一向温柔的他还会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虽然杜慈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看着脸红一阵青一阵的何思,王信安知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便引领着他道:“没事的,我可以教你,再说这不也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别告诉我你只是单纯觉得好玩,我不会相信的。”
何思抬起头看着王信安。
他现在大抵明白自己面对王信安是个什么心情了。
病友。
没错,就是好像病房里互相沟通病情的病友,外面健康正常的人很多,他内心的痛楚却无法言说,但进了医院就完全不同了,他遇到了与他相同的人,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因为病友可以提供给他帮助,甚至给他讲解经验。
不听白不听。
何思是有主见的人,他当然知道王信安的话不一定是真的,反正也是闲来无事,随便听听也无妨,就好像一个画家最初开始画画时是学会临摹,而到了后期随着画技的提高,他们会逐渐琢磨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特殊风格的画风。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道理,何思比谁都明白。
“好吧,您请说。”何思坐正身子,认真地看着王信安,那模样与上课听讲也没什么区别了。
王信安在心中暗暗发笑,但面上平静如水,他想了想:“那就先给你介绍一下吧。”
何思红着脸,眼睛微微睁大,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实在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
王信安不仅熟稔,对于演讲也十分擅长,他总是能时刻感知到何思眸子里一点一滴的变化,然后见风转舵到何思感兴趣的地方,他听得身子微微颤抖,脸也烫得炭火如一般。
直击心灵的教诲比得上任何一部脱离现实的电影。
他不仅讲解用法用量,还会讲解摄入后的感受,听得何思想下一秒立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接触到这些还是太早了。
与这些相比,杜慈竹给他讲的时候简直跟老人们听的讲座没什么区别,何思甚至有几次困得差点没睡过去,而王信安更懂得抓住人的猎奇心理,让人很容易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