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忘了九娘那双热络的眼,亦或者一颗噗嗤噗嗤热腾腾跳动的心,五娘到底面向九娘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些日子,倒是难为你为了开解我,竟女学也不去,只整日的陪着我。”
瞧着九娘被说出心思双颊绯红,露出一副羞涩的可爱模样,五娘不由得单手托腮撑着小几,另一只手不由的够到九娘的脑袋上,揉了揉她脑袋上柔软的发丝。
“也罢!左右只半月我便要嫁去梅家了,待到那时,你再去女学好生学些本事才是。”
提及五娘出嫁这一桩,九娘立马就褪去了面上的羞涩,露出好一副的阴沉烦躁来,而五娘则继续揉着她的发丝,似是安抚又似关切道
“女学的唐先生是个有本事的,她虽严苛些,但得了她的指点,也算是受益匪浅。”
幽叹一声,再开口,不禁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
“九娘呐,你年岁虽小,但,有了你四姐姐的前车之鉴,你总得比着同龄人多晓得为自个儿打算些个,琴棋书画倒不打紧,多跟着唐先生学些当家理事打理中馈的本事才是正经,以后女子嫁了人,想要在夫家立足,可不是靠着你的才学品性,而是要靠有没有本事能拿捏住满府上下,最起码,得打理好自个儿的嫁妆,正所谓,钱多,腰杆子才会硬,可别学那些个酸儒,一口一个铜臭味啥啥啥的蠢样儿。”
五娘既是点拨,九娘自然是连连点头,而五娘却还不放心,想了想,又下床,绕过小几,同九娘头挨头的歪靠在一块,并一阵耳语
“那日,你也是听着四娘未有落红,这事,你还小,现下还不懂,但你得牢牢记着,咱们姑娘家新婚夜里未有落红并不是不贞不洁,也有很多外力或是本身导致不会落红,左右你自个儿做没做不贞的事儿自个儿心里头门清,但,以防万一,咱们也不能任由世人口诛笔伐,或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出嫁前,也可秘密准备些鸡血,或是致人昏睡的药,但凡没瞧着落红,自己也能有条退路。”
九娘显然是不理解落不落红,但,她并不傻,也晓得落红事关女子名节,干系重大,重大到,没有就会像四娘那样死的莫名其妙。
又是五娘嘴贴耳的密话,九娘哪有半分存疑,几乎立时就点头,又把小嘴贴在五娘的耳旁认真作保
“我一定牢记五姐姐的话,以后我成亲前,一定准备的足足的,好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想了想,又恨恨补了句
“不过五姐姐莫要担心,什么鸡血鸭血的,哪有梅六郎的血来的好,我瞧五姐姐也不喜欢那梅六郎,不如待到大喜之日,我给梅六郎放放血,好教五姐姐心里痛快痛快!”
乍听这一句后,五娘下意识就把目光转向九娘一张不苟言笑的小脸,样子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忍不住失笑连连摇头,几息后,又觉着九娘这话不妥,生怕她年岁小,惦记着让自己痛快真的做出什么事儿来而毁了她的人生,立时就板起一张脸,严肃道
“那可不成,你五姐姐我想要心里舒坦痛快,岂能借了你一个奶娃娃的手去,我自有法子对付梅六郎,你可千万别插手。”
九娘面上乖乖点头顺从,但心里却想的是。
‘哼!梅六郎先娶了四姐姐也没保住四姐姐一条性命,这会子又累及的五姐姐给他当继室,简直欺人太甚,不给他颜色瞧瞧,他还不知道要怎般磋磨五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