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喜那厢的一语落地,已然侧了身子,又拿眼朝着还望向九娘思索的夏朵,被她这么一眼扫过来,夏朵立时就乖顺的朝着九娘福了一礼,并一刻不敢多让迎喜等待的赶忙随了迎喜朝着清正院的方向折了回去。
那厢瞧着夏朵随了迎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九娘才又转头默默朝着如意居去,而随在她身侧的春草却一边拿眼觑着四下无人,一边焦急万分道
“姑娘将才在清正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太竟派了迎喜当着姑娘的面就把夏朵招了去问话,难道就不怕姑娘晓得了夏朵是派来如意居盯着姑娘的耳目,这般明晃晃,太太究竟是要做哪般?莫不是已经晓得夏朵成了姑娘心腹这一桩了!”
春草极力压着因为恐惧而逐渐拔高的音调,只是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并越发拿一双眼紧紧盯在九娘身上,以希望九娘能够回应一句什么。
而这一次的九娘,心里头的怒气消散了不少,这厢整个人反倒是变得从容悠哉了几分,又瞧着春草好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儿,也便就开了口
“放心罢,母亲此番招了夏朵问话,当是因着我顶撞忤逆了她,至于夏朵已是我的心腹这一桩,只咱们几个心知肚明,母亲断然是不晓得的。”
听到钱氏并没有对夏朵已成为九娘的心腹而疑心,春草适才松了口气,可还未待她将这一口气彻底松下来,便又想着九娘将才口中那一句顶撞忤逆了钱氏的字眼,立时就惊的双目撑圆,并不可置信的连连咽了两口唾沫,才在九娘坚定的目光下,相信了九娘没有再同自个儿说笑。
定了定心神后,春草只轻轻叹了口气,便已然坚定不移的随了九娘的步子往如意居去,此时此刻,春草虽未多言,可是她心里早已暗暗拿定了主意,不论钱氏怎般处置九娘,她都会一直随在她家姑娘左右,便是死,也得护了她家姑娘一遭才不枉主仆一场的情谊。